“什人?站住!”
京城的守衛,看到有這多披甲的護衛,頓時警戒起來。
雖然二百多人的隊伍,未必就敢攻打京城。
但,萬一呢?
他們的職責就是守衛京城。
若是將敵軍放了進去,失職事小,害得城內大亂事大啊。
尤其是年前,京城剛剛發生了病變,一夜之間,皇宮血流成河啊。
就連剛登基一到一年的皇帝都——
“軍爺,別誤會!別誤會啊!我們是龍門商貿的商隊,從利州來,特意到京城運送貨物的!”
“喏!這是阿史那大將軍特批的通行令牌。”
負責護送工作的魏四郎趕忙一個飛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他的武器等,都掛在馬背上。
魏四郎沒有拿,而是單人獨騎、赤手空拳地跑到了城門口。
城門守衛的手已經握緊了手的戟,想著這夥人若是硬闖,或是動手,他就直接將戟舉起來迎敵。
但,緊接著,他就看到魏四郎的一係列動作——沒有敵意!不是奇襲的敵人!
在領兵器時代,不帶武器,就是在釋放善事。
守衛握緊戟的手,微微鬆了鬆,卻也沒有徹底放鬆警惕。
“停!停停!”
守衛指了指自己麵前的位置,斥道:“停在這兒就行,別再往前跑了!”
魏四郎沒有計較守衛的粗暴態度,他非常配合的在指定地點停了下來。
然後,他將那枚用了一路的令牌掏了出來。
魏四郎把令牌握在手中,有字的一麵對準守衛:“軍爺,您請看!”
守衛眯著眼睛,微微向前伸著腦袋,仔細地看著。
並不算太大的令牌上,有個“曜”字。
守衛自是知道自家大將軍的名諱。
不過,他關注的,不隻是這個字,他還看到了令牌上的一個徽記。
這是阿史那曜的獨屬徽記,花紋繁複,雕刻工藝複雜。
不是雕刻者,或是擁有者,很難將它一比一地複製。
守衛作為京城的防衛人員,看守著京城的大門,自然將這些徽記都記了下來。
他或許複刻不出來,但他能夠精準的辨認——
“是大將軍的令牌!”
“你們是什商隊?龍門商貿?”
守衛確定了自家大將軍的信物,緊繃的身體再次放鬆下來。
他看看魏四郎,總覺得這人,雖然自稱是商隊的護衛,可周身的氣質,莫名的熟悉啊。
魏四郎:……能不熟悉嗎?我可以當了十多年的千牛衛啊。
城門守衛,不屬於南衙十六衛,但大家都在京城當差,來來去去的,對彼此也都了解。
關鍵是,每個衙門、軍營,都有屬於自己的獨特“氣質”。
普通百姓或許無法區分,但他們這些人,卻能一眼就認不出來。
“這位老哥,我怎看你有些眼熟?你、你——”
守衛眼底閃過狐疑,剛剛鬆開的手,又重新握緊了武器。
“……哈哈,不滿軍爺說,我是京城人士,年少時還在十六衛當過差,可惜出任務的時候,受了傷,變退役回了家。”
“前些年,家計艱難,我便出去討生活。”
說到後麵的話時,魏四郎故意看了眼身後的商隊。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所謂的討生活,就是給南邊的商隊做護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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