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第二個給我下毒的人?”
阿史那曜還在路上。
在路邊臨時安劄的帥帳,阿史那曜大馬金刀的坐著,冷冷看著癱在地上的一個人形物體。
“回稟將軍,就是此人!”
暗探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回稟到。
阿史那曜掃了眼那個明顯受過重刑,早已不知死活的物體一眼,淡淡地問道:“誰派來的?南州還是西南?”
有了遼東節度使的例子,阿史那曜已經能夠猜出另一個下毒之人的主使者。
因為這人下的也不是要人命的毒,而是類似寒食散的藥。
隻是兩種“寒食散”,應該藥性不同,又有些許相衝。
前一個被阿史那曜吃到了肚子,後一個則被藏在荷包,任由阿史那曜隨身佩戴。
這些日子下來,兩種藥混在一起,沒能成功讓阿史那曜染上藥癮,反倒讓他被刺激了大腦,時不時就要發瘋。
趕路的這幾天,阿史那曜幾乎是天天發瘋。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阿史那曜每次發瘋的時間開始變長了。
第一次發瘋,也就一刻鍾的時間。
而最近一次發瘋,則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
阿史那曜忍不住懷疑,若是任由這種時間延長下去,那是不是有一天,他會一整天都處在瘋癲之中?
他可不想變成真正的瘋子!
偏偏,兩個下毒之人都抓到了,卻沒有解藥。
“回稟將軍,是、是南州派來的。”
暗探心發慌。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現在的阿史那曜並沒有發瘋,反而十分平靜。
可暗探就是覺得,這樣的將軍更可怕。
瘋狂的瘋子與平靜的瘋子,似乎後者更讓人心驚膽戰。
因為前者,大家都知道他是瘋子,也就能時刻提防。
而後者呢,平靜、淡然,跟正常人沒有區別,可骨子卻是瘋的,很有可能隨時暴起傷人啊。
“……”阿史那曜沒有說話。
已經猜到的事實,現在不過是再確認一下罷了。
關鍵是,就算找到幕後指使,也無法解除他中的毒啊。
“繼續尋找醫術好的大夫。”
“對了,當年給薑硯池治病的太醫,可還能找到?”
去年京城的一場大亂,有人跟著聖駕“西巡”,有的則自家逃跑,還有的則或是死了,或是下落不明。
其中就有太醫院的太醫。
阿史那曜占據京城,將一切恢複原有的秩序。
朝堂、各部衙門等都能夠恢複,人員卻無法全部找回。
當然,京城最不缺的就是人,空出來的缺兒,很快就被新人補上。
阿史那曜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還要去尋找那些老人兒。
“回稟將軍,奴以及將尋找太醫的號令下發下去。”
“九重樓各州各縣的暗探,都會全力搜尋。”
“當年給薑硯池治療‘頭疾’的太醫,也已經派人去他的老家尋找了,應該很快就能有消息。”
九重樓經過這些年的發展,早已遍布大盛的各個角落。
隻要下達命令,暗探們就會全力以赴。
不管那人是活著,還是死了,隻要有蛛絲馬跡,暗探們就能找出來。
生見人、死見屍,就算失蹤了,也要找到蹤跡。
“嗯,不錯!”
阿史那曜滿意地點點頭,總算有了平靜之外的其他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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