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海生探了個腦袋過去,隻見都嗔看的那一麵,正中央是一麵插圖,青麵獠牙,狀似惡鬼,聯想到他方才說的那一句,潮海生麵色一黑:“這畫的是我?!”
都嗔輕咳一聲,將書合上。
蕭明燁帶來的人,他自然不會懷疑其身份,方才不過是真人和自己想象的差距太大,一時間難以接受罷了。
蕭明燁也看到了那幅畫,站在一旁偷笑,都嗔怒瞪他一眼,看著黑臉的潮海生寬慰道:“前輩莫怪,想來寫這書的人並沒有得見過前輩英姿,又怕畫得相像,被旁人利用招搖撞騙,才畫成這般,看得人懂得都懂。”
說的倒是有理,但……
潮海生看著他:“方才我自報身份時,你不是還說不像嗎?”
若是他心覺得自己不長這樣,又怎會脫口而出不信二字呢?
都嗔:“……”
蕭明燁簡直要被都嗔為難的臉色給笑撅過去了。
直到被都嗔眼神再三催促下,才止了笑,替他解了圍。
潮海生本也不是在意這些的人,隻是想逗逗他罷了,蕭明燁解圍,他也順著坡子便下了,討論起當日之事來。
幾人將目前自己所知的消息整合起來,潮海生摸著自己幾天沒清理,長出些胡茬的下巴,幽幽道:“這南蠱祭司也是個大人物啊,世仇說放就放了,早早就和敵國聯係上了,她想幹啥呢?”
阿依朵聯係岱欽想幹什,也是每一個人心頭的疑問。
要說她是想造反吧,但這多年也沒見她有什行動,況且現在南蠱都沒了,若說是給自己留一個保障,那她應該直接去漠北,而不應該跟著江稚魚他們來盛京才是。
商討了一番,留下滿腔疑惑,潮海生是個坐不住的性子,能留一刻鍾已是極限了,臨走之前應著都嗔的話給他留了幅字,這才離去。
都嗔如獲至寶,吩咐著蕭明燁尋個店將字裱起來掛回府上,蕭明燁正要伸手去碰,都嗔又改了主意。
他環抱著字,滿眼柔和地摸著:“算了,交給你我不放心,還是等我傷好了自己去吧,如今我一大心願已了,若是再了了另一樁,此生便無憾了。”
他邊摸邊說,眼神還時不時看向蕭明燁,暗示意味十足。
蕭明燁輕歎了一口氣:“還有哪一樁?”
“得到都癡先生的畫啊!”都嗔激動道。
“你不是有了嗎?”蕭明燁不解,他的牆上至少已經掛了三幅了。
隻那三幅畫,都夠買一處宅院了。
“那怎能一樣呢?我最想要的,還是他的那一幅紅梅圖,紅梅雪與蓑衣,莫遣寒侵鶴膝枝,與這幅字,多配啊!”
蕭明燁:“……”
他是看不出什配不配的,不過他知道,要拿下這幅紅梅圖,少說得把他倆的身家都搭進去。
這燒銀子的愛好!
……
到了詔獄,蕭明燁並沒有直奔關押阿依朵的地方,倒不是他不想,而是……
刑部尚書可不是簡簡單單審訊就完事了,各種案件積壓著,他既然擔了刑部尚書這個名號,這些當然也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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