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靜謐的山林中,不斷傳來山嵬弟子顫抖的聲線。
他哆哆嗦嗦著跪在女人腳下,知無不言。
清冷的月光,透過枝條的縫隙,灑在白衣女人的絕美容顏上,在她的臉上留下一塊塊奇異的斑紋。也襯得那張似笑非笑的臉,愈顯妖異。
聆聽許久,女人緩緩抬起頭,望向淒美的月色,低聲喃喃著:
“第一天驕,逆天改命. . .”
“是的,大人。”山嵬弟子小聲應著。
女人望著皎潔明月,像是要透過假象,見到天上的世界。
她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紅唇中隻剩下了簡單二字,反複呢喃:“陸燃,陸燃.”
山嵬弟子連大氣都不敢喘!
生怕一不小心,打擾女人的思路,惹得對方不快,隨手碾死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突然開口:“你是山嵬弟子,弱神弟子。”
男子愣了一下,隨即趕忙道:“是,大人。”
神明·山嵬,位列第四排。
此派弟子極度缺乏進攻手段,無論是從神明排位、還是從門派戰力來說,在聖靈山界內,山嵬信徒們就是不折不扣的弱神弟子。
“都說山嵬一派弟子,忠實可靠。”女人嘴角微微揚起,帶著一絲嘲諷的意味。
“是的,大人!”山嵬弟子會錯了意,急忙表忠心,“如果大人不嫌棄,小的願效犬馬之勞,為您”
女人打斷道:“天罡城收留了你,讓你這個弱神弟子,能在山中苟活。
而你,就是這報答恩情的?”
山嵬弟子瞳孔微微一縮!
白衣女子俯視著腳下瑟瑟發抖的人,輕笑道:“為我效勞?我留你一命,等著你以後背叛我?”“不!不是的,大人!”山嵬弟子冷汗直流,連連叩首,“我不敢!您..您像神明一樣,小的不敢忤逆您,所以才回,回答 . .”
“~”女人忍俊不禁,自然垂下的玉手,輕輕一握。
她腰間纏繞的瑩白玉帶,竟是一柄軟劍,劍柄落入女人手心,劍身變得筆直。
山嵬弟子顯然察覺到了什,不斷磕頭求饒:“大人!小的是不敢違抗您,所以才. ....”似羊脂白玉一般的軟劍,延長了許多,劍尖點在他的喉結處,將他的下巴抬了起來。
“咕嘟。”山嵬弟子狠狠咽了下口水,不得不仰起頭。
女人眼神玩味:“你可知罪?”
“我...我知罪,我不該. ..”話未說完,他劇烈顫抖的身軀,猛地一僵!
“呼~”
女人紅唇輕啟,口中吐出了一縷仙氣。
玉麵蛇邪法·仙息!
薄薄白霧落在男子的麵龐上,他的水流鎧甲,瞬間被腐蝕幹淨。
江品·水流鎧甲尚且如此,山嵬弟子的頭顱,更是沒有絲毫抵抗能力,被消融得幹幹淨淨。他甚至連疼痛、叫嚷的機會都沒有。
白衣女人就隻是吹了一縷仙氣兒,淡淡白霧所過之處,萬物消融!
跪在她腳下的人,已經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骨。
畫麵尤為驚悚!
“夏蟲不可語冰。”女人臉上沒有了笑意,淡淡開口。
她手中的軟劍突然彎折、劍身再度延長,劍尖像是刺穿了什東西,隻是常人看不見罷了。“啊!啊啊啊!啊啊.”
在另一個維度,山嵬弟子的亡魂淒厲的慘叫著,他雙手握住刺入腹中的長劍,雙腿不斷的踢打著、掙紮著。
可他無處可逃,最終還是被收入了軟劍之中。
“呼~”女人看著無頭屍骨,紅唇中又吐出一口仙息。
僅一瞬間,男子的屍骨徹底消失無蹤。
別說是殘肢碎肉了,就連一滴血珠都沒留下。
“呼~”
軟劍收回白衣女子腰間,再度化作一條精美的白玉腰帶。
女人則是緩緩抬首,望向夜空明月:“陸燃...”
事情似乎變得有趣起來了?
女人眸光閃爍,鮮紅的長舌,舔了舔紅潤的嘴唇。
同一時間,聖靈山大陸正中央·紫禁城。
古城依山而建,就在城外北側的高山之巔,正有一名身披尊貴金袍的女子,靜靜佇立著。
她低著頭,俯視著山下宏偉的城池,看著城中搖曳的火光。
在一片漆黑的夜色,巍巍紫禁城,顯得那樣迷人。
起碼對於何祈風來說,這座城市勝過所有。
“嗡””手中的暗金色銅棍,突然震顫了一下。
不單是神兵,她脖間佩戴的法器·風障寶珠,也隨之嗡嗡作響。
“嗯?”何祈風轉身望去,運極目力,於百米左右的位置,隱約見到了一道人影。
何祈風微微蹙眉,聲音中滿是威嚴:“來者何. .”
質問的話語沒能說完。
一道熟悉的男子嗓音,便從夜色中飄來:“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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