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雲芙見他驚訝,先笑了:“你是不是以為我嫉妒迎春的四個孩子聰慧過人,非要那好才行?”傅忠海沒接話,眼神卻分明在說:難道不是嗎?
戰雲芙苦笑:“不怪你不信任我。是我之前情緒太激動.……”
“我最擔心的,還是珠珠長大成親後,我們老了甚至走了,護不住她。”
“她若能比一般女子聰慧,能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就足夠了。”
“我們不用擔心她的未來就夠了了.……”
“我跟迎春的孩子去爭長短幹什?”
說到這,戰雲芙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傅忠海:“其實前些年寧遠侯府的世子之位一直求不下來,除了先帝對敖家軍不放心,還有一個緣故……”
“什緣故?”
“當年我新寡,先帝曾想讓我進宮。”
傅忠海驚跳起來:“什?”
“他還打過你的主意?”
戰雲芙瞥了傅忠海一眼:“他並非心儀與我,而是看上了敖家軍。”
傅忠海:“那也不行!”
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競被人當成工具?
他想去刨墳!
真的!
傅忠海氣得原地轉圈圈,轉了兩圈,他突然想起什似的,又看向戰雲芙。
“你怎知道他的心思?他跟你說的?”
戰雲芙想起往事,也是冷笑連連:“他趁夜翻牆而來,想讓我跟了他。”
“我不從,他就想用強。”
..……,”傅忠海拳頭都硬了!
一會就去刨墳!
老子要給他挫骨揚灰!
戰雲芙嗤笑一聲:“我不從,打了他一頓。”
“他是被暗衛背走的。”
“臨走前我告訴他:若有下次,我就自縊。敖家軍也會知道他的醜行。”
“他害怕了,從此不敢再來騷擾我……”
當然,寧遠侯府的爵位,戰雲芙也就再不肖想。
這也是這多年寧遠侯府低調隱忍的原因之一。
戰雲芙估摸著狗皇帝對自己會懷恨在心,不願意讓他拿住把柄,索性就此蟄伏。
每每心中委屈時,戰雲芙就會想:若是自己再能幹些、再聰慧些,一定不會如此屈辱……
這也是她為什擔心珠珠未來的緣故之一。
因為她也是父母早逝。
她守寡時,父母已經故去。
成了親的兄弟都聽他們夫人的,不肯幫扶,還各種保持距離、劃清界限……
傅忠海聽得紅了眼睛:“是我對不住你,這些年讓你一個人承擔了這多……”
“要不我跟辰安說說,想辦法給珠珠弄一個不兌水的藥劑?”
戰雲芙搖頭,滿臉真誠:“真不用。”
“你說得很有道理,她比尋常人略聰明一些就可以,不必太過妖…”
傅忠海這才心中踏實,將戰雲芙抱在懷,道歉心疼個沒完……
等戰雲芙睡著,傅忠海披衣出去就把呂大伴端了一腳。
呂大伴很惶恐:“陛下,奴才做錯了什?”
“當年那個混蛋去寧遠侯府騷擾皇後的事,你怎不跟朕說?”
呂大伴好一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頓時更委屈了:“陛下,奴才那時候也不知道您跟皇後……”“朕跟皇後大婚後呢?你還不知道?”
呂大伴苦著臉:“那時候先帝已經白骨成泥,奴才跟陛下如何說?”
傅忠海一想,也是。
總不能巴巴地湊上來告訴自己“陛下您當年差點被帶了綠帽子”。
他餘怒未消:“朕不管,你去,把那個混蛋的墳扒了!”
呂大伴領命而去。
當夜,先帝陵墓突然地動,陵墓垮塌,棺槨傾覆……
翌日,傅辰安就把三瓶藥劑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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