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去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在三人的見證下,與先前一模一樣的【召雨符】被繪製了出來。
宋長生和那執事對符籙都不怎精通,宋青青當仁不讓的接了過來,作為基礎符籙之一,【召雨符】的繪製方法她早已經爛熟於心,隻看了一眼,她就能夠確定,這和原本的繪製方法存在著些許的差異。
這下她才算是相信了執事的說辭。
她沒有說話而是自己動筆,用宋佑湘的方法親手畫了一張。
不到三十歲便突破築基,還成就了二階中品符籙師,宋青青無論是天賦還是悟性在宋氏都是排在前列的。
剛才隻是看了一遍,她便成功的複刻了出來,而且隻用了一刻鍾不到的時間。
放下手中的狼毫筆,宋青青看向宋長生,眼底滿是驚喜的道:“族長,佑湘的方式確實更加的順暢。”
連她都這說,那這件事基本上就沒跑了。
宋長生激動的站起身來,看著宋佑湘就像是在看一塊美玉一般。
符籙這方麵一直是宋氏的短板,以前是靠宋路懷一個人撐著,宋路懷殞落之後,宋氏的符籙產業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市場份額幾乎被瓜分殆盡。
直到宋青青晉升二階符籙師,宋氏才終於挽回了些許的頹勢,但形勢依舊不容樂觀。
雖然投入了大量的資源來培養符籙師,但直到現在也沒能出現一個有希望晉升二階符籙師的人。
而宋佑湘的出現卻讓宋長生看到了希望,她或許能夠成為第二個,甚至是第一個三階符籙師!
這不是他的臆想。
他曾經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有些人生來就對某些東西具備超乎常人的悟性,他們不但一點就通,還能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而這,就是天賦,也就是人們口中的天才。
他本身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在布陣之道上他或許隻能算是中上水平,但對於破陣他卻擁有異常靈敏的嗅覺,這便是他的天賦。
宋佑湘明顯也是這樣的天才,或許是因為她自身性格的原因,導致前麵這些年,自身的光輝被掩蓋住了。
但金子就是金子,遲早都會發光的,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隻是,在宋長生看來,這塊金子目前存在的問題還有許多。
他輕咳了兩聲,讓眾人的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來,隨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支青白相間的狼毫符筆遞到宋佑湘的麵前道:
“能夠發現問題並解決問題,你對家族有功,有功便要賞,這是一支二階下品的符筆,乃是我年輕時曆練之中偶然所得,留在我的身邊實為浪費,今日便將其贈予你,希望你能夠用這支筆,為家族繪製出更加精良的符籙。”
宋佑湘看著自己身前的符筆,整個人都懵了,她隻是一個練氣初期的小修士,二階下品符筆是她現在的修為地位完全無法企及的。
看著那精致的符筆,一時間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隻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宋青青。
宋青青衝著微微頜首道:“賞罰分明是家族的信條,族長既然賞了你安心收下便是,這是你應得的。
但有一點我事先要提醒你,財不可外露,無論是在家族還是在外曆練,一定要學會藏拙。
這支筆你私下繪製符籙的時候用便是了,在你沒有突破到練氣後期之前,莫要拿到人前使用。”
聞言,宋佑湘這才接過宋長生手中的符筆,她小心翼翼的捧著,猶如愛護一件精美的瓷器,生怕磕著碰著了。
見她杵在原地,宋青青又提醒了一句道:“還不謝過族長。”
宋佑湘這才反應過來,細聲細氣的行禮道:“謝族長賞賜。”
宋長生微微一笑道:“不必謝我,這是你應得的。
我再交給你一個任務,你若是完成得好,家族另有賞賜。”
宋佑湘聞言又開始緊張了:“請……請族長吩咐。”
“你將這本書帶回去,按照你的心意,將上麵的符籙全部重新繪製一遍,到時間交給青長老過目,隻要能在她那過關,家族獎勵你五百點貢獻點。”
“五百點……”
這個數字將宋佑湘嚇了一跳,她之前常用的那一支符筆也才十個貢獻點而已。
她連忙將那獸皮書抱在懷道:“我一定完成任務。”
“嗯,去吧。”
目送宋佑湘離去之後,宋長生將目光投向宋青青道:“將這孩子的具體情況跟我說說。”
宋青青略微整理了一下思緒道:“這孩子今年十六歲,出生在凡俗界,通過升仙大會進入家族。
本身乃是木、水、土三靈根,資質隻能算中等。
她在族學之中學習時,在符籙一道展現出了一定的天賦,於是族學的教習便將她推薦到了我這。
她平時的表現並不突出,但隻要問她問題,基本上都能答得上來。
平時上課的時候,她也沒有提到我教授的符籙存在問題,我猜測應該是跟她的性格有關係,今天這番舉動倒是有些稀奇。”
“她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嗎?”
宋青青歎了口氣道:“侄女曾經派人查過,她因為臉上那塊胎記,從小便受到同伴乃至父母的排擠和欺壓,這導致她極度缺乏自信,性格也有些畏縮,第一次見我的時候甚至緊張到說不出話來。
好在族學之中沒有什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她,這些年下來她已經好了不少。”
聞言,宋長生心中了然,跟他猜想的差不多,畢竟,與眾不同的人,天生就是被大眾排擠的對象。
就算沒人排擠和針對她,作為女子,臉上這大一塊胎記,也難免會感到自卑。
好在她踏上了仙途,隻要能夠突破到築基期,生命層次完成提升,她的容貌也會產生輕微的變化。
當然,她也可以選擇直接用法術將胎記遮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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