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那些負責這些事的人嫌麻煩,隨便找條河找個荒地就扔了。
「這會犧牲我一個上午的睡眠,但還好,馬上就是周日了,可以補回來。
「說完那句話,我弄好裝屍袋,重新把它塞進了櫃子。
「房間內的燈光似乎更暗了……
「那天之後,每次睡覺,我總會夢見一片大霧。
「我預感到不久之後會有些事情發生,預感到遲早會有些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人的東西來找我,可沒人願意相信我,覺得我在那樣的環境下那樣的工作,精神變得不太正常了,需要去看醫生……」
坐在吧台前的一位男性客人望向突然停下來的講述者:
「然後呢?」
這位男性客人三十多歲,穿著棕色的粗呢上衣和淺黃色的長褲,頭發壓得很平,手邊有一頂簡陋的深色圓禮帽。
他看起來普普通通,和酒館內大部分人一樣,黑色頭發,淺藍色眼睛,不好看,也不醜陋,缺乏明顯的特征。
這位年輕人望著麵前的空酒杯,歎了口氣道:
「然後?
「然後我就辭職回到鄉下,來這和你吹牛。」
說著說著,他臉上露出了笑容,帶著幾分促狹意味的笑容。
那位男性客人怔了一下:
「你剛才講的那些是在吹牛?」
「哈哈。」吧台周圍爆發了一陣笑聲。
笑聲稍有停息,一位瘦削的中年男子望著那略顯尷尬的客人道:
「外鄉人,你竟然會相信盧米安的故事,他每天講的都不一樣,昨天的他還是一個因為貧窮被未婚妻解除了婚約的倒黴蛋,今天就變成了守屍人!」
「對,說什三十年在塞倫佐河東邊,三十年在塞倫佐河右邊,隻知道胡言亂語!」另一位酒館常客跟著說道。
他們都是科爾杜這個大型村落的農夫,穿著或黑或灰或棕的短上衣。
被叫做盧米安的黑發年輕人用雙手撐著吧台,緩慢站了起來,笑眯眯說道:
「你們知道的,這不是我編的故事,都是我姐姐寫的,她最喜歡寫故事了,還是什《小說周報》的專欄作家。」
說完,他側過身體,對那位外來的客人攤了下手,燦爛笑道:
「看來她寫得真不錯。星文閱讀app
「對不起,讓你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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