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展,讓所有人都沒預料到。
呂星瑋的複蘇要是沒出蛾子,可能就不會失憶嚴重到忘掉玉盒這重要的事情。
若沒忘掉,溫言就不會去拿出來,又給開了盒。
不開盒,洛神肯定不會複蘇,也就沒現在這些事了。
之前河神妻的事情,烈陽部搞了這久,動用了不少人力物力,不斷地挖掘。
但也架不住備用的河神妻肯定遠超十八個,這事到現在都沒折騰完。
更準確點,其實現在到底有多少女水鬼是河神妻,或者備選河神妻,都沒有一個精準的數。這還是有解厄神女篆和不少水係悄悄倒戈的情況下,要是擱到以前,水係的事情,的確很無解。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字麵意思。
這些隻是陸地和水係之間的拉扯,若是水係的大佬,要做什事情,性質和難度真就完全不一樣了。烈陽部也好,三山五嶽也罷,在淮水的事情上,都是讓溫言便宜行事,隻要能哄著水君就行。水君蘇醒了,哪怕什都不管,什都不做,溫言也隻是有事沒事跑一跑,隔三差五喊一輛王者,拉一車酒過去。
看起來似乎什都沒做,但結果就是黃河這邊瞎鬧騰,但淮水真就沒什蛾子。
比烈陽部還有諸山諸觀費勁吧唧的投入人力物力的效果還要好得多。
如今洛神在黃河的威勢,要說對比水君在淮水,那的確沒法比,全天下都沒人能比得上。
可在黃河內,河伯不出的話,能與她站在一個層次的,其實也沒幾個。
但這幾個,基本也都類似於理論上也是黃河水神的謝緒,金龍四大王。
嚴格說,洛水算是黃河支流,洛神怎算都是正妻。
河伯不在,家就是洛神說了算。
什阿貓阿狗的,敢偷偷給河伯納小老婆,洛神不點頭,妾的名頭都不可能有。
洛神乘坐孤舟,溫言老老實實跟著當掛件,一路航行在黃河上。
到了感應到的地方,下水,尋找水府。
找到後,牙的,害人的,當場化作雕像,被害後,心存善念,或者想解脫的,想回去看一眼再被超度的,那都給機會。
一路上,河麵上,時不時地飄上來個水鬼,飄上來個妖怪。
二人一路嘎嘎亂殺,溫言跟著嘎嘎就行,什都不需要做,最大的作用估摸著就是做個見證。洛神表麵上溫潤賢淑,做事卻雷厲風行,幹脆利落,跟溫言心的想象,還有典籍上看到完全不一樣。當然,溫言也覺得,可能大家印象,洛神也就是長得好看,舞也跳的好。
實話實說,的確長得好看,但是那種很古典的美,沒什妖異和驚豔的感覺而已。
花了半天時間,就已經端了七座水府,或者說都算不上水府的東西。
整個過程不見血腥,大半都是一句話還沒說,對方就已經石化。
溫言給打打下手,將被石化的家夥扔出去。
溫言倒是想多抓點活口,回去好好問話,可水鬼也好,水妖也罷,見到超過十個之後,他的心思就淡了。
反正扔出去吧,要是有活口,那就讓烈陽部撈起來,沒有就算了。
清掃過程沒什波瀾,路上花費的時間,都比真正幹事的時間多。
於此同時,接到了信息,三山五嶽也都派人來到了中原郡,匯聚在了右岸。
都等著,卻也沒人有什意見。
三山五嶽跟水係之間,一直都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誰也別礙著誰,相互之間其實沒什聯係。
這一次不怎正式的匯聚,已經算是靈氣複蘇之後,正兒八經的第一次麵談了。
洛神親自出手,去清理河神妻,誰也沒意見,他們都巴不得洛神好好做這件事。
臨時安排的會場,倒是環境清幽,是烈陽部包下來的場地,這個時節,也正是枝繁葉茂的時候,看起來一點也不清冷。
武當掌教和青城掌教,最近都沒什事情,接到了消息之後,就親自過來轉轉。
清虛子滿麵紅光,樂樂,一副清閑自在的樣子,喝點還算不錯的綠茶,都有一種在品貢品的感覺。“你稍稍收斂點吧,來的人,就你瞎嗨瑟。”武當掌教有點看不下去了。
“我青城的不語道人,正在聯合洛神,清掃黃河邪道河神妻,掃清這種邪惡封建迷信項目,我作為長輩,麵上有光,難道還要拉長個驢臉嗎?”
清虛子滿麵紅光,幾乎都要亮起來了,聲音洪亮,瞪著眼睛喊出了聲。
武當掌教頓時大為後悔,應該忍住的。
清虛子這老牛鼻子,就等著有人看不慣他,懟他兩句,幫他捧哏。
“溫言這次的身份是扶餘山代表!代表著扶餘山,不是他自己!跟你們青城沒有一毛錢關係!”“那他也是我青城的,我親自祭拜祖師,烙下了名字。”清虛子毫不在意,依然心情極好。“別瞎嗨瑟了,你就沒覺得,洛神忽然複蘇,又跟傳說中的不太一樣,有什不對嗎?”
清虛子聽了這話,撮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嘿嘿怪笑了起來。
“自從靈氣複蘇之後,自從十年前靈氣複蘇加速,去年又加速,這不對的事情,難道還少了?”武當掌教聞言一怔,長歎一口氣。
對比下之前的事情,武當的守山神獸,竟然都是饕餮化身之一。
現在消失了很久沒冒過泡的洛神,不知為何忽然出現,一副大婦做派,雷厲風行,其實也沒什好奇怪的。
“你說得對,的確沒什好奇怪的。
典籍這東西,向來是不能盲從盲信,再說了,有關洛神的記載,年代都非常久遠。
武當最近的一次記載也是在八百多年前了,隻記載不問世事,其他的什都沒說。
我想說的,其實是溫言被拉著一起,這事你就沒覺得怪嗎?
你有想過,這事傳出去之後,會帶來什影響嗎?
誰不知道扶餘山的烈陽,跟北方諸多水神之間的恩怨。
如今河伯未歸,洛神出現,帶著溫言行走黃河。
擱不知情的人看來,可不就是大婦帶著絕對不會偏向河伯的小弟抓小三。”
清虛子麵色一滯,笑容消失,有些氣急。
“你瞎說什呢,你好歹也是有道真修,怎說出來的話,跟市井八卦的大媽似的?”
“我武當練武出身,說話向來直來直去,你聽不慣我也沒辦法,反正事情就是這個事情,你就說我說的對不對吧!”
清虛子反駁不了,這話入了腦之後,怎看都是這樣。
至少很難再找到更好的解釋了,而這種八卦,大部分人恐怕也更願意相信。
眼看清虛子不說話了,武當掌教壓低了聲音道。
“我的意思是,我們都知道,這肯定不是抓小三,但表麵上看又是。
那,這個洛神,到底想要幹什?
為什又非要拉著溫言,你有好好想過這個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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