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化作娃娃魚的模糊人影,假借著曾經在神州留下的東西,還有之前跟他勾結在一起的其他人,留下的一些名聲。
他謊稱自己是神州的妖,是大聖教的護法之一,祖上來曆古老,是最初創教之時的護法大神。當然,空口白牙的,就算吹的天花亂墜,其實也沒什用,本地大聖教的人,又不是棒槌。娃娃魚這次還帶來了大聖教一百零八秘諱之中好幾樣已經失傳的部分。
大聖教,還有另外一位主神,是天蓬。
天蓬的天罡三十六法,加上大聖的地煞七十二法,合在一起,就是大聖教最重要的一百零八秘諱。隻是這玩意,現在還完整的,就隻剩下一個目錄。
其中很多都已經徹底失傳,還有一部分,是有傳承,沒人教,沒人傳核心的關竅,後人拿著記載也學不典籍愛用代詞,愛用異象指代的毛病,在無人會了之後,終歸是坑了後人。
這玩意可不像是破譯文字,文字那是有演變過程的,順著逆推,互相印證,起碼是八九不離十。但典籍這玩意,錯一分,可能就是另外一個東西了。
娃娃魚借著自己對大聖教的熟悉,扯了些曾經的曆史,給自己現編一個身份,再加上說神州現在競爭太激烈,為了以後考慮,各地大聖教應當同氣連枝如何如何。
所以,他這次悄悄過來,就是為了商量這些事情,順便還帶著三門失傳的秘諱。
其中一門,直接就給白送了。
還給傳了一些僮身法的一些東西。
當地大聖教試了試,大為驚喜,將娃娃魚當做祖宗供了起來。
至於有沒有懷疑,這事另說。
娃娃魚來了一天,一切都按照他的預料進行著。
要的東西,提的要求,那些人也二話不說,全部答應了下來,全部給立刻辦了。
直到娃娃魚提到了末法禁區。
大聖教的人,才開始說那個地方,現在根本沒法靠近。
名義上那個地方是南洋聯盟的地盤,可後續扯皮的事情,到現在其實都還沒結束。
當初有一發導彈飛出去,想要飛往那,準備幹掉溫言。
溫言雖說沒管後續的事情,可神州這邊能這算了?
烈陽部來商談的人,就差直接吐本地管理部門的人一臉吐沫。
問就是三山五嶽拒絕商談,拒接電話,烈陽部去問都沒用。
翻譯過來就是:這事沒完。
實際上,現在能在末法禁區邊緣活動的,全部都是神州的科研人員。
且就算是神州的人,也隻能在幾公範圍的邊緣活動,做各種測試。
大聖教的人擺事實講道理,娃娃魚就覺得,這是大聖教的人在談條件。
他其實也無所謂,就又給了一種失傳的秘諱。
大聖教的人,就說在運作了,目前有一個可能的路線。
那地方跨度好歹也有好幾公,神州的科研隊伍,也隻是駐紮在一側而已,他們從另外一側靠近,應該是有點機會。
正常途徑,光明正大進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娃娃魚也沒勉強,他自己也清楚對方說的也是實話。
他也沒覺得大聖教在本地,能強到堪比三山五嶽在神州的地位。
他繼續等著。
而另一邊,溫言已經回到了德城,他被教授拉著,一口氣給他說了七個小時各種東西。
從“符”的來曆和演化,說到芒碭山,又從符膽和天地柱,說到了道宋蛇妖,以及傳說的演化與當時社會環境之間的關係……
最後總部長不知道什時候都走了,以溫言的精力,都有些快熬不住的時候,教授才放過了他。溫言現在就一個念頭,趕緊補全下最後信息,盡可能的盡全力,把那個模糊人影給弄死。
再這下去,他得被教授給活活熬出白頭發。
教授那是相當的精神,激情滿滿,活力四射,說了七個小時,卻跟吃了十全大補丸似的。
溫言蔫了吧唧地跑路,回到德城之後,就直奔衛醫師的醫館。
衛醫師看到溫言,都嚇了一跳。
“你去幹什了?怎精力虧損這大?”
“上課,學習。”
衛醫師看溫言不像是開玩笑,張了張嘴,好半晌才憋出來一句。
“要不,我給你開一副方子,給你熬點湯藥補補?”
“就是找你給我補補,現在的老頭,太沒公德了,熬年輕人。”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
衛醫師沒好氣地念叨了句,手上的動作卻沒停,望診結束,又給溫言切脈,確定了溫言的大致身體情況之後,才開始給溫言抓藥。
抓好藥就立刻取出砂鍋,在門口給溫言熬上了藥。
“這個藥,等熬好了,你就在這趁熱喝,不能帶走,這是根據你的身體情況抓的藥,你喝著是補藥,但是其他人喝,就是虎狼大毒。”
“好,正好我最近有個案子,也想請教一下你。”
“行,你說吧。”
“是這樣的.………”
溫言大致把模糊人影的事情說了一遍,又直接說了一下,借道冥途的時候,看到了對方專門搞出來的岔路口,麵有一個故夢,出現了衛醫師的身影。
他也沒瞞著,有什說什,很自然,就像是早就知道衛醫師不正常。
衛醫師麵色不變,靜靜地聽著溫言說起這些事情。
“我一直都是醫師,也教過不少人醫學,隻是後來,出了些事情,就很少再教……”
“衛醫師你誤會了,我問的重點不是你,我是想請教下,衛醫師對那個模糊人影有印象嗎?”衛醫師微微一怔,跟著就釋然地笑了。
這就是溫言。
他又不自覺地按照曾經對待其他人的方式,來揣摩溫言了,以為溫言也是跟那些人一樣。
溫言的確不在意他是誰,溫言眼,他隻是衛醫師。
衛醫師回憶了一下,回憶很模糊,時間太過於久遠了。
但是溫言說的那一天,他的確忘不掉。
“那一天,死了很多人,部落的戰士,死了九成。
其中有六成,都不是直接死在戰場上,而是傷重而亡,或者中毒,或者受到感染而亡。
那是我感覺最無力的一天。
因為戰士傷亡到這種地步,基本就代表著部落要完了。
為了活下去,隻能主動並入其他部落,不然熬不過那個冬天。
你說的那個,我其實已經記不清楚了。
那天部落的巫,給每個戰死的戰士,都進行了祝福。
但我不記得那天有火勇出現,若是有火勇,其實就不必並入其他的部落。”
說到這,衛醫師閉上眼睛,回憶了好久,睜開眼睛之後,他眼中都帶著一絲茫然,那是回憶太久遠,陷入進去一時難以回來了。
“按照你的說法,倒是還有一個可能。
可能當時的確已經成功了,隻是那個家夥,本身太過特殊,沒有那快出現變化。
可能是過了一些時間之後,才出現的變化。
很多事情,我記不清楚了,我隻記得那些年很亂。
部落覆滅之後,我出去了很久,再次回來之後,很多部落都消失了。
也聽說過,有部落出現過火勇。
擁有火勇的部落,都度過了那幾年的寒冬。
你說的那個家夥,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最後可能就是後來有一個,在我那個部落原址上出現的新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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