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伯父這樣一說,淩墨塵略微一怔,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他:“您,您說什?”
易伯父沒多說什,隻是長歎一口氣,說:“易簫那喜歡那個女人,我想,你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他那樣愛重的女人,臨死前說這樣的話,絕對不會胡說。”
“且不說這個,就說他那遺囑也著實奇怪。”
“阿塵,你比我更清楚易簫的為人,也更清楚他有多喜歡那個女人。”
“這些年,我就算真的不接受那個女人,那也是易簫的血脈,他人都過世了,我不可能不管他的。”
淩墨塵略微奇怪,不由點了點頭。
易伯父和易伯母年紀都大了,不管林如茵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不管當年多的不喜歡她。
現在易簫不在了,他們不可能真的不管。
至少以淩墨塵對他們的認識,他們應該不可能把人放任不管的。
所以,易伯父被易簫那樣交代,現在又這樣懷疑,也不是全無道理。
“阿塵,我想找個機會查一下,看看那孩子到底是不是易簫的孩子。”
易伯父的話,打斷了淩墨塵的思緒:“這可是易簫留下來的唯一血脈,你伯母也想留下來做個念想。”
“如果是,那就最好了,我看看,能不能和女人和解,讓孩子回家。”
“若不是的話……”
易伯父說到這,停了下來,長歎一口氣。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淩墨塵也沉默下來,心也懷疑。
但更覺得奇怪。
林如茵當年跟易簫感情那好,安安怎可能會不是易簫的孩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覺得,要就是易伯父想多了,或許就隻是易簫覺得,林如茵更喜歡一個人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想跟易家人接觸而已。
當初易家的人反對他們在一起,林如茵又是個性子高傲冷漠的,若易簫不想讓她們母女受易家的氣,而是自由自在的活著,也不是沒可能。
而且,這個可能性還很大。
淩墨塵略思索了片刻後,不由對易伯父說:“伯父,既然易簫留了那樣的遺言,我們就還是尊重他吧。”
易伯父意外的看了淩墨塵一眼。
淩墨塵不由輕輕的點了下頭,說:“他既這樣想,就尊重他的選擇,慢慢來,查清楚了再說。”
易伯父緩緩點了下頭:“是,你說的是,這多年都等了,也不急在一時。”
“而且,距離那孩子四歲,還有段段時間呢。”
就算要把那些錢現在給他們母女,也不用那快,不用那急。
淩墨塵略微怔了一下,不由點了下頭:“伯父說的是。”
易伯父又看向淩墨塵,不由問:“不過,你怎就結婚了?也不是伯父勢利,在那姑娘認回傅家之前,就是個普通人,你這孩子,可不像是那種這感情用事的人。”
“你啊,跟易簫還是不太一樣的。”
易簫這人,感情對他來說,便是最重要的了。
淩墨塵眼不由現出一絲笑來:“她就是當年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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