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大限已到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哮當代 本章:第二十九章 大限已到

    深夜,戰友們都進入了夢鄉,我點著台燈開始翻看那本日記。這期間,指導員打著手電進來查床,問為什還不睡?我說:“沒什,想想事情”。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就去了隔壁班,我就繼續我做我的事。

    那本日記很厚,記錄了他小時候的經曆,與其說是日記不如說是回憶錄,那本日記還很張揚地署著趙精一的名。我本來對這個生命終結的死囚充滿了仇恨,對他的經曆沒有多少興趣,我要從這本日記找到的,隻是有關賀天蓉的記錄,但我不想放過哪怕一個字,生怕漏掉了有關賀天蓉的些許信息,所以我隻好耐著性子看下去。

    沒想到這個家夥還是個文學愛好者,日記本的扉頁上赫然寫著一首現代詩,沒有標題。

    不期而遇/永遠是/刻骨銘心的/緣

    怎料得

    我們會邂逅在夢境的/邊沿

    我知道你經綸滿腹

    知道你/武藝超群

    可是生存卻/總讓你/在現實與夢想間挑選

    麵對選擇

    你豎起衣領/吹一吹冒煙的槍管

    瀟灑得有增無減

    你說好了,我要走了

    從此不必執手相看/讓懷念從此畫個圈

    從此不必淚眼朦朧/來,喝一碗離別的湯圓

    從此/也不必留戀

    讓時間的雙手/哢嚓一聲/把底片刻在你我內心深處的/版麵

    對於這首詩來說,我不想評價它在文學上有多少價值,而讓我奇怪的是這首詩寫得好純情,根本就不像出自於一個作惡多端的死囚之手。而且,這首詩是從一個女孩兒的角度和口吻來寫的,講述了她對心上人的愛戀和不舍,甚至有一點兒宋詞“嘶騎漸遙,征塵不斷,何處認郎蹤”的意味。當然,這首詩反映出的是作者(就是這個死囚)無盡的落寞和近乎精神分裂式的意淫。

    下麵寫的故事就印證了這一點。我簡要地講一下:死囚趙精一從小生活在一個重女輕男的變態家庭,幾個姑姑都嫁得很好,非富即貴,而父親是個爛賭鬼,在他祖父的眼根本就連狗屁都不如,別說娶妻生子,就連正常的生活都成了問題。他的出生簡直是個意外,那個爛賭鬼的父親在一個夕陽似血的秋日,把本村的一個16歲姑娘拖進金黃色的麥田強奸了,那女孩兒的父母(就是他姥姥姥爺)不堪落後鄉村的輿論,棄之不顧,最後在一個寒風瑟瑟的夜晚,於一間破廟早產生下了他。

    環境似乎跟我家族傳說中老祖宗池三青當年的處境相似,可真是可笑至極。

    誰看了這個故事都會覺得是胡扯,說得跟解放前似的。下麵的就更是胡扯了。

    他的母親,一個17歲少女在產下他之後就含恨而死,冤魂化作厲鬼,到處索命。他的生命從一開始就是從被拋棄的環境中艱難而頑強得生存著。他被路過的乞丐撿到,幸好活命,還隨著丐幫弟子走遍大江南北。這些乞丐中三教九流無所不有,後來參加了一個什神秘的宗教團體,信奉采陰補陽之說,當然在這個團體他隻不過是個小馬仔,天天給老板找美女,他那個老板不知道多大年紀,但口味卻異常怪異,要找那種20歲以下的處女。他就是在這種情況下,遇到了賀天蓉。

    他在日記驚呼道:太美了,她太美了!他甚至把賀天蓉比作是夜明珠。那是因為,他遇到賀天蓉的時候正是一個傍晚,下了晚自習的賀天蓉走在回家的路上,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但他驚奇的發現這個女孩兒周身竟然微微地氤氳著一層光。他悄悄地跟上了她,在一個小巷子侮辱了她,那個時候他那個丐幫的幫規根本就沒有發揮任何作用,不知道為什,對於這樣一個完美的發光體,他的好奇和獸欲占了上風,他甚至詳細描述了那個過程的美妙(氣得我發抖)。

    但是,他發誓他沒有殺人,他本就是一個沒有道德底線的人,這冠冕堂皇的誓言對他何用呢?但他在日記一再強調他沒有殺人,隻是強奸了她,可不知道怎回事,她就沒了呼吸。

    我合上那個日記本,眼淚無聲地流了出來,在這個靜靜的夜晚,我無聲地悲憤讓我渾身顫抖,好吧,就用你的鮮血來祭奠天蓉的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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