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周應都在研究呼吸法，五禽戲的呼吸還算能接受，體力跟上就行。至於太極拳，周應研究了很久，幾乎每次呼吸，他都在中間額外加上了一次，這樣一來，總算是不會出現腦袋缺氧的問題了。

    引氣、練拳，當周應打到虎戲時，感受到督脈被徐守留下的氣勁開始衝擊經脈，重複走行，錘煉、擴充，使得周應對整條經脈的理解再次加深，對氣勁的拿捏與控製逐漸趨於成熟。

    任督二脈為經脈之主，一通全通。虎戲可提升督脈，任脈卻仍無頭緒，這也是目前困擾周應的一個問題。

    “看起來五禽戲較太極拳剛猛，卻不知五禽戲才是助於錘煉經脈的法子。太極拳柔，整套拳都在不停地‘畫圈’，外人以為玄妙至極，定是有調整內息等功效，不過它卻是鍛煉筋骨、肌肉的法子啊！”周應揉著肩膀，總結道。

    急不能成，研究了一，練了一，饒是周應身體強化過，他也感受到了經脈、肌肉、骨骼反饋的疲憊，這樣看來，‘速成’是不可能了，跟著徐守每早上練一練，喝一杯酒，不定效果會更好。

    “也許重點是那藥酒呢。”

    夜色即將降臨，道力充能完畢。

    周應沒有急著實驗‘糅合’這一新思路，正在擬定最後的方案。

    他接了兩杯水，放在桌上，一次性杯子，滿滿的兩杯。

    沉思了許久，他拿起一個杯子，試圖將邊的水倒入另一個杯子，結果當然是灑了一桌，另一個杯子的水仍是滿的，但灑在桌上的水卻被汙染了。

    用抹布隨意擦了擦，周應再次陷入沉思：“每杯水比作使用一次道力，強行倒成一杯，必會溢出，若是建立一定會兩杯成一杯的前提，那就得考慮杯子本身的質量。”

    他敲著桌麵，看著杯被震動蕩出的波紋，毫無頭緒。

    “若是兩個半杯倒成一杯，倒也可以達到‘糅合’的目的，但這相當於使用兩次道力卻隻產生了一次的結果，沒意義。”

    “想一下，若是可以用出‘糅合’，關鍵要考慮的問題就是‘杯子的質量’。但是如果隻是強化自身，兩次強化變為一次，效果卻是和分開強化一樣，那在強化自身這方麵，‘糅合’隻能起到一個提升效率的作用，根本沒用，進行實驗還得擔不少風險。”周應揉了揉眉心，拿不出一個很好的實驗方案。

    “如果不是用來強化，而是用作其他，比如寫一個‘爆’，兩次道力的效果，是線性疊加嗎？還是更厲害的成倍疊加？或者是根本沒有疊加效果？有待實驗啊。”周應站起身來，在店來回踱步，喃喃道：“兜了個大圈子，又回到了起點，若是不考慮‘杯子的質量’，兩次道力的效果是否有提升？今就不進行強化了，把這個東西搞清楚再。”

    “我記得櫃子有個溫度計吧？”周應有了計策。

    依然是一次性杯子，飲水機接的水，溫度一樣，體積一樣，這一次周應搞了四杯。

    “我沒有能直接體現道力效果的東西，隻能依靠通過不同方法使用道力影響水溫，測出來，再比對數字，希望‘糅合’有戲。”周應端坐在桌旁，靜心、調息，準備開始實驗。

    其實一直以來，都有一個無法得到答案的問題在困擾著周應。使用道力，似乎隻需要集中意念，激活所寫的字，就可以了，令他不解的是，寫出的字，本身肯定是具有一定含義的---不然也不會產生效果，那主導道力，充當‘識字’的角色從而產生效果的東西，是什呢？

    “是自身的引導嗎？但是使用道力時我完全沒有感覺啊，分明隻起到了激活的作用，整個過程卻又那流暢。按理來是會有一個激活的停頓啊。”周應皺著眉頭，這是當下必須解決的問題，是整個實驗的前提。

    ‘道力糅合’的使用方式，周應心早有方案，以往使用道力是通過兩種形式，一種是使用筆紙實寫以及手指虛寫等相似方式直接描字，另一種是通過觀想，在空間中、物體上‘寫’出字，無論‘識字’角色是什，想要表達的東西隻有一個，就不會出問題。周應的想法就是把這兩種形式合為一種，描字的同時觀想，理論上來是可以達到同時使用兩次道力的目的，問題就出在這，‘識字’角色是否能理解同時使用的目的？好比玩遊戲，按一次前進鍵，通過初始設定，你所控製的角色自然會前進，若是按兩次前進鍵，角色是否會奔跑呢？那就要看看設定中有沒有這個項目。遊戲自然無所謂，就算沒有設定，角色會正常前進，毫無損失，但周應就不敢輕易實驗了，若‘識字’角色是自身引導，若沒有這個設定，使用之後卻無法識別到底想幹什，那還不亂套了，無法想象會造成怎樣的後果，至少不是什好結果。

    周應糾結了許久，還是不能確定，考慮所有細節後，現在的問題都指向‘識字’角色到底是什，若是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引導，那當然好，就算失敗，大不了失去兩次道力的使用機會。若是自身引導，那可得多掂量掂量，畢竟之前已經總結出了‘渴覺’問題是出在腦子的，這次的‘識字’角色八成也是在腦子。

    來也簡單，方案拿出來了，最後需要衡量的東西就是風險。周應是一個比較善於考慮的人，腦域開發後，考慮問題更全麵，也是導致了他現在不太敢進行實驗的因素，萬一是自身引導，腦袋出問題那可不是事---至少現代醫療是無法解決的吧應該。

    “幹了！”周應突然想到第四階段結束之後周戰跟自己的心魔論，如果真有這種東西，那目前困擾自己的‘道力糅合’實驗必會成為一道阻礙，影響將來的路可不好。

    想通了之後，所有的問題也逐漸朝向好的方向思考，找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是人性吧。“管他呢，我先用水做實驗，如果出了問題，我立馬消散意念，這總行吧。”

    “幹幹幹！充滿競爭的大世界，如果這點事都優柔寡斷，估計連選拔賽都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