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暮嫣然一笑,麵色緋紅地看了看啟添,靦腆地說:“當時我的心情和啟添是一樣的。他可以為了我去拚命,而我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這曲子,就是在這樣的心情下急中生智臨時創作出來的,沒想到居然有那大的威力。至於名字,唔,還沒想到呢。”
眾人麵麵相覷。
“原來我敗在了一首無名之曲手下!”拔離仰天長歎。
拔離那無奈的表情逗得大家又笑了起來。琅玡邊笑邊說:“什無名之曲啊!人家這叫愛之旋律!”
琅玡隻是隨口一說,千暮卻一本正經地搖搖頭:“這名字不好,太……沒內涵了。”
說罷,千暮撒嬌似地看向笑雪:“雪兒姐姐,還是你給取一個。”
雪兒正樂著呢,突然被千暮如此一問,有些懵了:“啊?哦,啊,讓我想想。”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笑雪,千夜更是笑吟吟地看著她。笑雪在眾目睽睽下紅著臉沉思了片刻,小聲說道:“要不叫《蝶戀花》吧。蝴蝶因愛起舞,因愛盤旋,繞著花兒不倦的飛翔。這和暮兒招數的起意和形式都很相符。”
說完,笑雪淺淺一笑,有些不確定的看著千暮。
千暮拍著手開心地說:“笑雪姐姐真厲害!那此曲就叫《蝶戀花》吧!”
大家都鼓掌示意。笑雪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啟添雙眼洋溢著幸福。
好一曲蝶戀花。
這時,千夜猛地拍了拍腦袋:“你看,我們鬧了這半天,還是忘了給留守的人打個信號彈了。我們在這喝酒聊天,他們在家可是著急壞了!”
琅玡喝幹了一大碗酒,粗著脖子說:“夜哥,你坐著,我去放!”然後他一搖三擺地去院中準備燃放信號彈。
“夜哥?”千夜第一次聽人如此稱呼他,微微一笑,搖了搖頭。
啟添湊了過來嘻笑著說:“叫你夜哥你搖什頭啊?”
“啊,沒,沒。”千夜一笑,“隻是突然聽到琅玡叫我哥,有些不適應而已。之前我們都說好了的,若要說當哥的話,恐怕誰都不服誰,還不如就以兄弟相稱,直呼其名呢!他這突然叫我哥,還真是有點意外。”
“啪!”啟添大手重重拍在千夜肩上,真誠豪邁地說:“千夜,叫你一聲哥,你擔得起!你說我們大家都是兄弟一般的存在,那在我們這群兄弟中,你就是領頭的那個大哥!”啟添頓了頓,用渾厚低沉的嗓音鄭重地說道:“即便按輩份你應該叫我七叔,但我們更是兄弟,我也願意叫你一聲大哥。”
千夜愣住了。他沒想到,就在這短短一段時間內,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悄然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甚至就在前一分鍾還在拚死而戰的敵人,此時也在笑吟吟地看著他,對他微微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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