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榮以為,陶怡然必定會在記住信的內容後就把信燒掉,正常人都會這選擇。
誰知道陶怡然竟將信和銀票放在了一起,導致最終落在了王氏的手,成為了最後可能捶死他的鐵證。王氏準備拿著這封信去撕了唐綱,壓著唐綱對唐榮做出處罰,思慮半晌還是忍下了這口氣,將萬兩銀票和信回到了匣子,等傍晚唐陌回來的時候交到他的很手上。
“不僅要害了羅姨娘肚子的孩子,還要對辛安不利,我這大哥可不是一般的毒辣。”
“這東西留著吧,這事就算讓老頭子知道,他也會將此事摁下,別忘了,人家剛死了媳婦,正是招人可憐的時候。”
唐陌將罪證都收好,“這東西應該在最好的時機出現。”
王氏點了頭,又道:“此事就別讓你媳婦知道了,省得她亂了心緒,對身子不利。”
“你去看看秦神醫在不在,請他來給你媳婦好好的查一查,萬一下的是什慢性毒藥?”
春華院那兩口子一個賽一個毒,誰知道還有沒有什是她不知道的。
“唐榮那你怎打算的?可需要我配合?”
唐陌道:“母親等消息就是,應該等不了多久了。”
唐綱回來的時候得知唐陌也在,好奇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匣子,王氏下意識就要收起來,唐陌給他使了個眼神,讓她稍安勿躁。
“匣子是什?”
唐綱自持身份,不可能親自去打開看,唐陌笑道:“我瞧母親最近氣色不好,去太醫署買的補氣丸。”王氏笑著將匣子抱走,“上回買的都還沒吃完,又買了這多,我多歇息兩日就好了,用不著擔心。”唐陌道:“辛安有孕,母親要一個人打理府中上下著實辛苦,兒子又幫不上忙,隻能帶些補藥回來給母親補補。”
王氏道:“府的事母親都是做慣了的,隻是早前你媳婦幫了不少忙,母親偷懶多日,如今再接手過來有些乏累罷了,隻要你們夫妻好好的,就是對母親最大的孝順。”
好一幅母慈子孝的畫麵,唐綱感覺到了自己的眼睛不舒服,王氏這些日子沒歇息好,他就歇息好了?他氣色更差,幾次差點暈厥,怎就沒問他半句?
見差不多了,唐陌拱手,“辛家二叔說有幾桶從淮江送來的螃蟹過幾日就要到了,螃蟹寒涼,辛安吃不得,除了留下自家吃的外要留一部分送人,母親看看有哪些要送的,列個單子,等到了分裝後就送出去。”“剩下送到店去,兒子想擺個螃蟹宴請三朋好友一聚。”
王氏說除了幾家親戚外沒別的要送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就好,既是給你媳婦的,自然由你媳婦做主。母子倆一唱一和又斷了唐綱的心思,唐陌再次拱手,“兒子不打擾母親和父親說話,兒子先回去了。”等人走了唐綱才沒好氣的看向王氏,“你少慣著他。”
“我怎慣著他了,即便我想慣著他,我也得有東西去慣吧,就憑庫房那幾個瓶瓶罐罐?”唐綱從陶家要到了那多好處,王氏想要他吐些出來。
唐綱沒接她的話,隻說方才唐陌半點沒有問候他,“他眼是隻有你這個母親,沒有父親的。”“侯爺這話說的,你這個父親眼又何曾有這個兒子,不過是一個道理罷了。”
將水送到了唐綱手上,“這孩子當年是那般的孺慕你,可你對他隻有厭棄,不過就是覺得他不如老大伶俐討人喜歡,也不如老大聰慧讓你麵上有光,眼下他長大了,懂了不管自己如何討好都不會讓父親喜歡的道理,父親既然不喜,他就遠遠的躲著,怎,侯爺又不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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