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榮今日被押解回京一事之前並未傳揚,卻在進入城門那刻風一般傳入各家的耳中。
唐綱猛的站了起來,“人在何處?”
張管事躬身,“已經入了衙門大牢。”
“直接就下了大牢?”
唐綱很生氣,他還沒死,侯府也還在,周正就半點不考慮人情世故?
張管事道:“也不知是否夠能探望,世子是被拷在囚車押送回來的,想來一路遭了大罪,我讓人準備了些飯菜點心,侯爺可要去探望。”
“去。”
唐綱迫切的想要見到唐榮,很快就出了府去往衙門,周正正在看卷宗,見唐綱來也不意外,起身繞過桌子見禮,“侯爺是為了世子而來?”
“你既知曉為何還要將他下獄?”
周正拱手,“職責所在,還請侯爺諒解,在此事塵埃落定之前都要委屈世子在此。”
唐綱麵露不愉,隨即又一臉愁容,壓低了聲音,“你今日給我透個底,此事可能轉圜?”
“他對下麵那些人的所作所為半點不知,僅是失察。”
周正拱手,“下官敬重侯爺,但凡有可能都不會委屈了世子,實在是此案盯著的人不少,就是皇上也親自問了兩回,哪敢有私心,還請侯爺體諒。”
太後已故,恩國公府沒了最大的依仗,太子的前程尚且不好說,為保周家根基,恩國公決定分家,一部分繼續支持太子,分出去的那部分效忠皇上,分家一事已稟明皇上,雖有掩耳盜鈴之嫌,但未嚐不是一條路。
周正就是被分出去的那一支,如今要做的就是效仿廖直,全心全意為皇上分憂。
唐榮之事皇上問了兩次,頗為氣憤,作為臣子,他該為皇上分憂,徹查此案。
見他嘴上說的好聽實在半點不容情,唐綱也無可奈何,往那些嘴「敬重’他的朝臣們如今也都退避三舍,就連張家老爺子也不願意出手相幫,說什國法不容情,到底是他父親走的早,侯府沒了依仗。“可能探望?”
“原本是不能的。”
周正一臉為難,“侯爺知道,這衙門可不是隻有我的人,眼睛多的很,但侯爺一片愛子之心下官甚為動容,怎也要給侯爺行個方便。”
“就兩炷香,侯爺抓緊去吧。”
唐綱拱手道謝,轉身去了衙門的大牢,唐榮可沒受到半點優點,牢房陰暗潮濕腐朽,各種難聞的味道混雜在一起,麵鋪設的幹草發了黴生了蟲,磚頭砌的床上鋪著一張爛草席,一床早看不出顏色的被褥,偶有耗子麻溜跑來跑去. .
高床軟枕錦衣玉食長大的唐榮哪在這樣的地方待過,進去的一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喊了半天也沒人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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