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起來很蠢?能被幾個管事拿捏?”
唐陌得到這個消息都氣笑了,“這幾年鋪子莊子的收益都不行,原有的那個莊子和你打理的那個比起來差距極大,我還沒怪罪他們管理不力,他們還敢對我發難?”
豈不是倒反天罡?
“老頭子是徹底沒救了。”
辛安說已經和她三叔說明日會派個掌管過來幫著他看賬本,“我手也沒多餘的人,再說都是侯府的產業,辛家的人摻和進去也不好,要怎辦你自己拿主意。”
唐陌心有了數,這個時候他每日忙的腳不沾地也沒功夫去細想別的事,“還得你替我多想想,那些管事到了就讓他們等著,忙完我再去處理。”
按理說幾個管事哪需要他親自出麵,他母親就足夠了,誰讓老頭子把著這些人呢。
大著肚子的辛安晚上睡的並不太好,總在夜抽筋,抽的她小腿白日都在疼,早上也沒心思貪覺,一早收拾妥當去了前院。
侯府年輕家丁全都穿上了統一的新衣裳站成了一排,院子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年禮匣子,全都用紅綢係好,翠屏暫時接替了張管事的位置,拿著冊子一樣樣的清點並交到那些家丁的手。
“這是慶侯府的,這是辛宅的,這份送到汪郎將府上.. . .”
“都小心些別弄錯了,送上門之前再看看各府的年禮單子. . .”
等所有的年禮清點妥當,家丁忙著將年禮裝車,順道的一輛車就送過去,也免得來回多吃的跑。等人走出了門翠屏還親自帶著人抬著幾分年禮出門,有幾戶比較重要的人家得要她進門說幾句話。“翠屏著實不錯。”
王氏相當的滿意,扭頭問了辛安,“她可會一直留在你身邊伺候?”
辛安說她自己都想不到翠屏會選擇離開的理由,試問她給翠屏提供的待遇在京城有幾家可以提供?“所謂忠心的前提就是要把能給的給夠,讓他懷疑自己都配不上這樣的待遇,如此他才有可能為你肝腦塗地。”
這是她爹教她的,商人出門都會帶著護衛,有些護衛是可以為了主家搏命的,這個前提是平日好吃好喝的養著,後顧之憂給他解決掉,平日也沒什用上他的地方。
這就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王氏笑了笑,她當然曉得這樣的法子最能收買人心,但京城有幾個女眷能有辛安手頭寬裕?屋的咳嗽聲斷斷續續的傳出來,辛安側身看著房門,“父親是不是咳嗽的更厲害了?”
王氏道:“鬧著冷,晚上就多燒了一盆炭,結果又太熱了,半夜踢被子又著了涼,你父親這病不重,就是不容易好。”
辛安哪知道她婆母暗地的那些手段,隻說有了年紀的人冬日都病痛多,開春就好了。
王氏笑而不語,春日萬物複蘇,也是發病的好時節,哪那容易好。
“他是心病,心好了,病也就好了。”
辛安愣是沒聽出她的言外之意,這個時候已經有人來給侯府送年禮,王氏要開始忙了,辛安閑來無事還去春榮堂坐了坐,玉姨娘帶著奴兒,月姨娘帶著樂兒都在老太太跟前盡孝,孩子可愛討喜,老太太也就願意給這兩對母子一些照拂。
這日晚上唐陌又很晚才回來,他親自給徐大將軍送去了三萬兩銀票,“廖夫人和謹王府的二少夫人乃是閨中密友,兩人的娘家也相交甚好,據我所知謹王府早就暗中盯著這幾家大的糧商,我嶽父一動隻怕謹王就會知曉,廖直人不在京城,但也沒少留下眼睛。”
徐大將軍收下了銀票,問了唐陌一個問題,“你可知道廖直去西北可還有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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