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椴仙子眨眨眼睛,心道: “頂牛牛姑娘,把我當成我夫君了。”
她還是小椴時,溫無虞和陳實一起在十萬大山頂牛牛,她便藏身在陳實的小廟中,將這一幕看在眼。後來為此要與陳實頂牛牛,還把陳實撞暈過去。因此,她對頂牛牛姑娘記憶深刻。
溫無虞白皙的臉蛋越來越紅,紅暈向著脖頸下蔓延,粉嫩的脖頸也紅了,垂著頭,低聲道: “我這些日子,這些日子也……”
她站在雲端,漫無目的的踢著雲彩,將一朵朵小雲朵踢散,一不留神踢到一條遊過的蛟龍。
那條蛟龍動怒,扭頭回來惡狠狠的盯著她。
溫無虞倒背雙手,一腳踢飛那條蛟龍,更加扭捏,鼓足勇氣道: “也很想你!”
小椴仙子有些茫然,心道: “這姑娘喜歡我夫君,我應該怎回答?按照大商律,搶公主駙馬,是該刖了她,還是烹了或者炮烙?不過,大商亡了,我如今嫁給夫君,夫君是大明真王,按大明律我好像不能插手。”
溫無虞麵紅耳赤,說完這話便一溜煙往前跑。
小椴仙子想了想,沒有去追趕她,心道: “夫君在閉關參悟,我還是趁機去尋爺爺他們。”
她看向蒼雲壁壘,低聲道: “那,他們去的地方,一定是在這蒼雲之後。該如何穿過這片蒼雲壁壘?”
“喂!”
溫無虞又折返回來,雖然依舊紅了臉,但顯得落落大方,脆生生道,“絕望坡危險得很,你冒險進來,若是亂走的話,很容易被人識破身份,丟了性命。”
小椴仙子張口,欲言又止。
溫無虞來到她身邊,笑道: “但是,有我在,你就沒有那多顧慮了。你知道,我如今是天道行者了。在絕望坡的地位高了很多,可以收徒了。最近絕望坡死了很多人,說是被魔皇殺的,我師父被提拔,做了天道仙人,我就成了天道行者。從現在起,你就是我徒弟,好生跟著我,明白?”
小椴仙子輕輕點頭。
溫無虞小聲道: “你能來絕望坡看我,我很開心……”
小椴仙子心中有些糾結,心道: “要不要我變成牛牛一頭撞暈她?不對,我應該穩住她,讓她帶著我在這轉一轉,熟悉地理。”
溫無虞道: “上次與你分開後,絕望坡發生了很多事,我來不及外出……你怎一直不說話?”
小椴仙子終於開口,道: “自從天池國一別,我也經常想著你……”
她說到這,說不出的別扭,心道: “現在,我是不是在替我夫君談戀愛?”
溫無虞卻突然警覺起來,先前熱情的語氣突然轉冷,一把短劍架在小椴仙子的脖頸上,冷冷道: “你到底是不是小十哥哥?”
小椴仙子硬著頭皮,柔聲柔氣道: “頂牛……無虞妹妹,我自然是你的小十哥哥。”
溫無虞哼了一聲: “你撒謊!你的語氣不對!小十哥哥從來不會對我這溫柔!你到底是誰?為何知道頂牛牛這件事?你可知,我一句話便可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小椴仙子亮出自己的合道小世界,————陳實的那座小廟,笑道: “你看我腦後這座廟宇,當知我的真假。”
溫無虞一顆心化作繞指柔,收起短劍,挽住小椴仙子的胳膊,甜膩膩的貼上去: “小十哥哥,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你怎扮做女童的樣子?”
小椴有些不習慣與女子這般親昵,咳嗽一聲,試圖抽脫胳膊,卻抽不出來,道: “這樣就沒人知道我就是真王了。”
溫無虞笑道: “真是個好主意!你來絕望坡,不止是來看我的對不對?”
小椴仙子學著陳實的語氣,哈哈笑道: “被妹妹看穿了。實不相瞞,我此來一是想你,冒著性命危險前來見你,二是要探查絕望坡。絕望坡將對我動手,對後土娘娘動手,我雖然不敵,但亦不能坐以待斃。”
她的腦筋變得前所未有的靈光,麵色堅毅,道:“無虞妹妹,我明知此行必有莫大凶險,但若是能在絕望坡見你一麵,便也死而無憾了。”
溫無虞被她說得心花怒放: “冤家,你又來亂我道心。你這冤家讓人家如何自處?我畢竟還是絕望坡的天道行者,不能背叛絕望坡……”
小椴仙子黯然道: “無虞,我不會讓你為難。見過你一麵,我也就安心了。將來若是我注定要死在絕望坡之人的手中,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別說了! ”
溫無虞捂住她的嘴,道, “小十哥哥,快別說了,我都答應你!”
這姑娘本就是爽朗性子,但也聰慧,突然想起一事,頓時再度警覺起來,心道: “我雖與小十哥哥郎情妾意,但遠未到托付生死的地步。這麵有詐!”
“小十哥哥,你再亮出小廟讓我看看。”溫無虞道。
小椴仙子再度祭起小廟,溫無虞左右反複打量,的確是陳實的小廟。
“難道我與小十哥哥的感情,進展到這一步了?”姑娘有些茫然。
但是,她很快就在小椴仙子的甜言蜜語下喪失了理智。
“小十哥哥,這隻是絕望坡的外圍,絕望坡真正的核心,在這堵蒼雲壁壘之後。”
溫無虞道,“天道行者的弟子,沒有翻越蒼雲壁壘的資格,但我是行者,可以帶你過去。”
小椴仙子感動莫名,道: “無虞,你犯不著為了我,冒著背叛絕望坡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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