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聽完提煉根源之粹的方法後，昂先是沉吟了一瞬，隨即開口追問道：

    “所以毀掉了海淵界的1號，實際上已經不再是他自己了？而是‘吃掉’了他誕生的種族之後，成為了某種類似‘集群意誌’的存在？”

    “也許是，也許不是。”

    "……"

    “之前都給你說了啊，我的記憶被萬物天蟬動了手腳，誰知道這部分記憶是真是假呢？”

    "……"

    所以你叭叭的說了半天，然後告訴我這些不能全信？如有虛構純屬巧合？

    “行啦，能跟你交代的東西，我都交代得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走啦！”

    在昂有些無語的神情中，人魚美婦笑眼彎彎地詢問道：

    “我準備回源神台投身根源，促使兩界合一了，你要不要去送送我？”

    她要“走”了嗎？

    昂聞言神情微微一怔，隨即下意識地攥了攥手掌。

    “伊萬傑琳。”

    看著麵前笑容燦爛依舊的人魚美婦，昂試探著提議道：

    “我、三代閣下、還有你掌控的根源之色加起來，應該足夠把你的大部分族人都複蘇了，你要不要先等她們……”

    “不等啦~”

    揮手抹開前往源神台的通道後，人魚美婦轉身踏進通道，頭也不回地朝昂擺手道：

    “光是現在這樣，我就已經很舍不得了，要是再見了她們之後，怕是真的要舍不得走啦。”

    “所以你就一定要投身根源嗎？”

    昂忍不住開口勸阻道：

    “你投身根源，無非是想要複蘇更多的族人，然後再增強3號根源之間的上限，避免現世未來遭到1號襲擊的時候無法與其抗衡，再重蹈海淵界的覆轍。

    但實際上這兩個目的，都還有其它的辦法能夠達成，我可以借助死界的規則，分批慢慢複蘇你的族人，而你留下的話，我們也可以聯手對付1號……”

    “不一樣的。”

    踩在了紫黑色的本源泥板上後，人魚美婦神色平和地搖頭道：

    “清理局任意兩名董事的浸染值加起來，一定比你的浸染值高得多，但兩名董事就算聯手對敵，也一樣不可能戰勝你。

    而未來你和1號之間也一樣，在根源的‘質’上你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了，如果在‘量’上還不能占優的話，那現世就會是下一個海淵界。”

    “目前還沒到那種程度。”

    看了看【唯物】徽章後麵一連串的世界解析度後，昂終究還是不忍心讓伊萬傑琳就這“赴死”，猶豫了一下後開口道：

    “我的情況比較特殊，未來說不定能將破碎的現世重新捏合起來，到時候現世的根源將會比現在更龐大，有可能不需要你犧牲自己，我們一樣能夠和1號抗衡。”

    "??"

    有些訝異地看了昂一眼後，人魚美婦先是眨了眨眼，隨即微微歎了口氣。

    “居然這不舍得我……看來你果然還是被我迷住了，我的美麗真是一種莫大的罪過。”

    "???!??!??!???"

    “行啦，別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