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補天石靈液的助力下,原本至少需要三十日的塑造金身,在三日就完成。
“得抓緊了。”
陳三石說道:“師姐,我們離開這。”
三天時間,誰也不知道外麵發生什變化,保不準洞微真人也會尋過來,因此越快離開越好。幾人原路返回,來到劍塚之後,女瞎子提起太陰劍,將剩餘的十柄飛劍一一斬斷。
再往回走,就是萬劍大陣。
陳三石看著劍陣後方,微微眯起眼睛,一張鹿角般的法寶弓箭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手中。
大陣外。
陸昭四人在此足足等候三日。
宇文江逸逐漸變得焦躁:“一晃就是三天過去,那兩個後生也不見出來,莫不是找到什傳送陣,已經遁走了?”
“不可能。”
陸昭篤定地說道:“這幾日老夫觀察下來,此處秘境整體類似於囚牢,大概率是用於封印什邪物,又怎可能會留下第二個出口?
“而且算算時間,洞微道友應該也已經快從趕過來,那小子如果繼續當縮頭烏龜,反倒是不用我們再出手。”
“陸兄話也不能說得這絕對。”
麵容粗獷的金丹女修說道:“幾日前,我在高處探查,親眼看到秘境深處出現強烈的波動,保不準那小子得到什機緣,真的奪路而逃。”
“依我之見,咱們還是不要再繼續幹等下去。”
擅長使用暗器的修士說道:“最好想辦法突破劍陣,畢竟親手拿到人頭,才能在曹燮那換到更多好處。”
“我讚同。”
宇文江逸站起身來:“再試幾次,老朽就不信,這劍陣當真毫無破綻!”
就在他提起吞魂槊,準備再闖劍陣之時,原本翻湧暴虐的劍氣之海,突然之間發生變化。
猶如避水神獸降世臨凡,密密麻麻的劍氣之海,朝著兩邊退去,自中間打開一條丈餘寬的通道。與此同時,一陣威嚴肅殺的聲音響起。
“幾位前輩,在此久等了。”
“誰?!”
陸昭抬頭望去。
隻見,陳三石高懸於劍氣之海當中,舉起一張酷似鹿角的弓箭,對準地麵拉開弓弦,弓身蔓延擴張,猶如一株生長於虛空當中的參天大樹,射出一道璀璨耀眼的金光箭矢!
“當心!”
陸昭反應迅速,直接祭出蜃淵鎮海環,橫掃身前,將箭矢攔腰折斷。
“小子,在我們麵前耍弓箭?!”
宇文江逸冷笑,與其餘三人默契地分散開來,想要從不同方向襲擊。
眾目睽睽之下,陳三石身後陡然生長出四條手臂,拉動蛛網般的弓弦,一道道金光驟然亮起,而後鋪天蓋地地朝著地麵傾泄。
玄靈六臂拉弓速度快出殘影,暴射而出的金光箭矢也越來越多,直接將四名敵人盡數籠罩其中!“什?”
宇文江逸看著天武的六條手臂,露出錯愕之色,哪還有機會接近,隻能止不住地揮舞九首吞魂槊,格擋密密麻麻的金光箭矢。
其餘幾人也都是如此。
一張弓箭,競然是令數名敵人難以寸進!
在將所有人短暫擊退後,陳三石調轉目標,將攻擊集中在一個人身上。
這四名金丹殺手,身手各有不同。
要說正麵戰鬥能力最弱的,自然就是那名專修暗器、神識的黑袍修士。
所有箭矢仿佛擁有生命般,齊齊調轉方向,全部朝著黑袍修士砸去,近乎遮天蔽日!
黑袍修士神色一凜,雙手掐訣,在身前祭出一麵布滿白色鱗片的盾牌。
下品法寶,混金白磷盾!!
“鐺鐺鐺”
箭矢落在上麵,激起一層層的刺目火花,每一道箭矢,都如同一名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擊。
區區下品法寶,哪撐得住如此密集的攻擊,表麵很快就出現裂痕,繼而徹底崩碎。
黑袍修士開始施展各種法術躲避,然而不論他如何掙紮,都沒法辦閃開哪怕一箭!
“真是見鬼!”
他心中一慌,頓時破綻百出,先是一支攜帶著焚天之火的箭矢鑿穿肩胛骨,緊接著便是萬箭穿心!淒厲的哀嚎聲中,黑袍修士頃刻間被射成刺蝟,當場身死道消!
“齊師弟?!”
粗獷女修勃然大怒,身體化作一道遁光衝天而去,掄起鍛造巨錘,就要將此人砸得粉碎。
偏偏這時,一道刺骨灼麵的煞氣湧現。
隻見萬劍大陣深處出現黑影,黑影一閃而逝,再出現時,已然來到身前。
那是一柄通體漆黑、表麵覆蓋冰霜,充斥著至純煞氣的嗜血魔劍。
太陰戮魄劍!
魁梧女修隻得放棄原本目標,轉而應付魔劍。
眾人陷入混戰。
就在他們打得不可開交之際,蒙麵修士施展絲毫不遜色於天武的土遁之法,眨眼之間逃離劍池秘境,直到遁出二十餘地,確認再也不會遭到波及後才停下。
修士靠在一顆古樹樹幹前,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同時扯下遮蓋麵容的法器。
他的腦海深處,響起一陣來自遠古的嘶啞聲音:“姓王的小子,你太弱了,跟著你,遠遠不如跟著拿弓箭的後生。”
“晚輩確實遠遠不如陳道友。”
王竣兩手一攤:“可是誰讓前輩偏偏和我有緣?蟾蜍吐出魔丸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無法再更換主人了。”
“~”
劍魔發出冷笑,“罷了,你小子資質雖差,但也未嚐不能後天更改,隻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本尊可保你飛升上界,看一看真正的修仙界。”
“穀主前輩放心。”
王竣沉聲道:“晚輩雖然膽小怕事,但也向來說到做到。”
劍池。
“嗡嗡”
又是一陣流星隕落般的箭矢轟炸,陸昭和宇文江逸朝著後方暴退。
就在他們罵罵咧咧,琢磨該怎擺脫這麻煩無比的弓箭時,箭雨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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