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了?”
司徒霆殺意四起,再也聽不下去半句話,轉身衝出洞府,直奔著山門方向而去。
“唉~”
玄穹子歎息著搖了搖頭,施展千傳音,將掌教衝虛真人叫了過來。
“老祖!”
衝虛真人匆匆而至:“有什吩咐?”
“去仙獄。”
玄穹子的衣袖當中飛出一枚陣盤:“提前做好準備,有客人要進去了。”
“是!”
衝虛真人沒有多問,連忙拿著陣盤離開。
昆墟宗。
山門。
一襲青衣,漫步而來。
“何人闖山?!”
負責守門的弟子厲聲質問。
來者不語,隻是一味地往向前走來。
“青鋒劍?!”
一名昆墟弟子注意到,登山之人手中拿著的,赫然是他們太上長老的青鋒劍。
“站住!”
“你到底是什人?!”
“天樞宗穆初泰,前來昆墟闖山!”
穆初泰並未呈現出咆哮的姿態,但聲音卻是響徹雲霄。
天樞宗。
曾經是二十四金丹宗門之一,並不算是大宗門。
但就是這一個小門小派中,出了曾經的天水第一天驕,一躍成為元嬰宗門。
但成也泰山,敗也泰山。
後來穆初泰出事,縱然是及時將其逐出師門,也還是受到牽連,在短短幾十年內被剝奪靈脈、資源,迅速淪落為一個三流宗門。
“天樞宗,穆初泰?”
守門的弟子是個年輕修士,對於他來說,這兩個詞匯,都是很久之前的傳聞而已。
“你就是那個龜山君?”
他們嗤笑起來。
“昨日,我們還在你磕頭磕出來的泰山湖那撒尿呢!”
一名弟子施展探查術,發現來人隻不過是煉氣修為,頓時更加輕蔑:“你這廝,莫不是喝醉了來搗亂的!
“哪怕是化神修士,來我昆墟闖山都隻有死路一條。
“你一個煉氣,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跟他廢話幹什,一巴掌下去,就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了。”
另一名弟子說著飛身而出,就要直接給漢子一些教訓,可他才拔地而起,身體就突然在半空中一僵,然後如同中箭的飛鷹一般,筆直般墜落在地,經脈寸斷,七竅流血而死。
“鄧師兄!”
其餘人大吃一驚。
在他們的視野當中,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泰山君動手!
“裝神弄鬼!”
一名弟子大怒,提劍便殺了過去。
然而跟剛才一樣,他才動手,身體就像是被抽掉骨頭一樣,轟然癱倒在地,死得悄無聲息。“什?!”
剩下的弟子麵麵相覷,隻看到泰山君每往前踏出一步,身邊就有一位同門暴斃而死,如同是佛門傳說中的閻羅爺前來索命!
他們哪還敢再阻攔,驚叫著轉身跑向門內。
“穆初泰!”
衝元真人率領著多名元嬰內門長老,和大量的金丹外門長老趕來此地,他們在前方排列開來,當初登山之路。
“你……”
他眯起眼睛:“你這一身煉氣修為是怎回事?來昆墟是想幹什?!”
“幫你們把門人的遺物送過來。”
泰山君緩緩提起青鋒劍,展示在眾人的眼前。
“師尊的劍………”
衝元聲音發抖:“你、是你殺了師尊?怎可能!!”
“可能不能,你們來試試不就知道了?”
穆初泰又是一步踏出。
濃鬱到如水銀般的法力以他為中心猛然擴散開來,頃刻之間就將聖宗山門籠罩其中。
正如同水銀,對於凡人來說是劇毒一般。
泰山君的法力,也令一眾元嬰修士感到窒息。
就在衝元真人,已然感受到死亡撲麵而來之時,一道雷光從天而降,悍然釘在他的麵前,擋住水銀般的法力。
待到雷光散去,一道抱劍修士的身形,出現在眾人的視野當中。
“師伯!”
衝元真人高呼一聲,向後癱倒在地,滿頭大汗地不斷喘氣,宛若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煉氣·……”
司徒霆上下打量著眼前之人,眸中閃過一絲不可思議:“你這廝,倒是會找歪門邪道!”
“我道是誰,原來是喜歡哭鼻子的那個司徒小兒。”
泰山君平靜地問道:“怎樣,聽說你這些年閉關,不知道有多大的長進?”
“穆初泰,你未免也太狂妄了些,還我師弟,命來”
司徒霆沒有半句廢話,懷中飛劍驟然出鞘,一道雷霆撕裂虛空,雷光照耀之下,將方圓數百都染成紫色。
穆初泰屈指一彈,青鋒劍暴射而出:“還你。”
“鏗”
青鋒劍沐浴在雷光之下,呼嘯著化作一條青色的巨蟒,張口血盆大口,將雷光吞入腹中,而後一往無前,就要將聖宗長老一並吞噬。
司徒霆暴喝一聲,須發倒豎而起,七竅當中鑽出一條條的小白蟲,而後匯聚在本命飛劍之上,蛻變成狂暴的白色雷霆。
白玉奔雷決!
他沒有絲毫大意,一出手便使出畢生所學。
在他拚盡全力之下,終於是將青色巨蟒劈碎,收回師弟遺留的青鋒劍,不過自身也向後暴退,雙腿在地麵犁出兩道深邃的溝壑。
“不錯,有長進。”
泰山君淡淡道:“都能接住我一招了。”
“鏘!”
司徒霆沒有廢話,左手玄雷劍,右手青鋒劍,雷光和青玄劍氣彼此交纏,他的身體懸空而起,來到九霄之上,充斥著雷霆的雙目俯瞰大地,宛如神明下凡。
在他的手中,兩柄截然不同的飛劍,竟然是開始融合,化作一條青、白二色雷霆纏繞的神龍於周身盤旋,發出一聲震顫天地的龍吟。
“啟陣!”
“啟陣!”
“九霄鈞天山河印!”
與此同時。
長老衝元真人,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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