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依!她怎來太南坊了,難道取走寒玉芝的會是?”
聽到李玄依突然出現在坊市中的消息,李孟良整個人為之一愣,但其口中之話還未說完,就見門外已經走進來了兩道身影。
走在前麵的黑衣女子,正是離開“雲龍山”多年的李玄依,其身旁還有一青衣男子麵容同樣讓李孟良十分熟悉。
“玄依見過叔祖!”
“玄依,宋道友原來真的是你們,怎來了這也不知道先和家打聲招呼,差點鬧出了誤會!”
確認取走“寒玉芝”的修士,是李玄依和宋青鳴二人無疑,李孟良輕歎一口氣後,轉身立即陪上笑臉思索如何和身後二人解釋。
隻是不等李孟良這邊開口,原本一直麵色平淡坐在正中位置的那位趙姓修士,卻突然主動起身,隨後快步往三人所在位置走了過來。
就在李孟良有些意外的目光中,那位趙姓男子突然帶著一絲恭敬主動拱手與宋青鳴行了一禮。
“剛剛還以為認錯了人,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宋道友,當年天禦坊中匆匆一別,不想道友竟然已經先一步進階元嬰後期境界。
趙某在此,先恭賀宋道友進階大修士!”
“當年一別,你我似乎有快兩百年未見,沒想到今日又在這遇到趙道友,宋某有禮了!”
這位與宋青鳴主動行禮的趙姓修士不是別人,正是那位與他有過數麵之緣的“五雷宗”太上長老趙孟陽。
兩人上一次見麵,還是兩百年前的“東凰劍會”上,那時候的宋青鳴才剛剛結嬰不久,修為尚且不如趙孟陽。
不想數百年一晃而過,趙孟陽再次見到眼前的宋青鳴時,卻發現對方身上氣息隱隱有些深不可測,竟是已經先他一步到了元嬰後期境界。
正因為眼前突然出現一位大修士,原本麵若泰然的趙孟陽,才會突然表現出了如此驚訝神色。
不止是趙孟陽,原本還麵色有些疑惑的李孟良,在聽到對方稱呼宋青鳴為大修士時,心中同樣也是震驚無比。
此前宋青鳴剛剛走進閣樓時,李孟良便已經感覺到他身上氣息,較比以前有了很大變化。
隻是宋青鳴主動隱匿了自身修為,加上李孟良修為神識遠不如已經修煉到了元嬰六層的趙孟陽。
這才第一時間沒有察覺到,眼前之人竟是已經進階元嬰後期境界。
要知道,宋青鳴結成元嬰不過才區區兩百年時間,修為就能進階元嬰後期,著實讓人難以置信。
要不是聽到趙孟陽這位“五雷宗”太上長老親口承認,他恐怕還有些自己是不是弄錯了。
此刻看到身前正一臉微笑與趙孟陽回禮的宋青鳴,李孟良心中驚訝無比的同時,趕忙反應過來主動上前拱手賠禮道:
“老夫眼拙,竟沒能看出宋道友已經進階大修士,方才失禮之處還望道友千萬莫要見怪。”
見來的竟然還有一位元嬰後期大修士,那位原本坐在一旁的金姓男子,麵色頓時一臉疑惑。
此刻的他,麵對已經進階元嬰後期的宋青鳴,同樣不敢有所怠慢,立即主動帶著笑意上前。
“在下金子泉,乃是南州金越山長老,見過宋道友!”
“金道友有禮了。”
與屋內幾人抬手打了個招呼後,宋青鳴這才開口道:
“聽聞太南坊這邊舉辦交易大會,宋某本想順路過來湊個熱鬧,沒想到此行竟然驚動了諸位道友,實在是有些抱歉了。
不知諸位請我和李師姐過來,可是有什事情需要我們解釋?”
見宋青鳴麵色平靜的看向自己這邊,李孟良微微一頓,連忙開口應道:
“呃,宋道友,今日特意把你和玄依請過來,其實我們隻是想打聽一件事情。
此前拍賣會上有一件靈物名為寒玉芝,我們想問問此物,是不是已經落入你和玄依手中了!”
“李道友所言不錯,此物正是宋某在拍賣會上出手拿下的,這件靈物難道是有什問題嗎?”
見宋青鳴麵色淡定,一臉大方開口承認了此事,李孟良正欲繼續開口回應,卻被一旁的趙孟陽起身打斷了。
“宋道友莫要誤會,此物並沒有什品質問題。
這株寒玉芝是由我們拍賣會多位靈植師共同鑒定過,才敢拿出來放入拍賣會的,品質若有什問題,道友盡管可以隨時來太南坊。
今日將二位道友請來,隻是此前聽說坊市中有人用李家弟子的身份拍下此物,我等擔心此事有些端倪,這才派人暗中調查了一下。
沒想到,參加拍賣會的竟是玄依道友和宋道友,此事如今看來不過隻是一場誤會,金道友你說是吧!”
見趙孟陽突然話鋒一轉落到了自己身上,金子泉這邊微微一愣,趕忙笑著點了點頭應道:
“呃,趙道友所言不錯,此事不過隻是一場誤會,宋道友還請勿要多慮。”
而坐在一旁的李孟良,剛剛腦海中還在思索該如何解除雙方之間的誤會。
沒想到在趙孟陽三言兩語提醒下,此前還一臉興師問罪的金子泉,麵對宋青鳴這位大修士竟是態度大變,直接閉口不提寒玉芝了。
眼見情況變化的這快,本就不想多事的李孟良,連忙也跟著輕輕點頭,幾人十分默契忽略了此前聚集在此的目的。
隻是聽到趙孟陽三人的開口解釋,宋青鳴臉上卻依舊還是沒有什變化。
“哦!剛剛來時,我還擔心是宋某出手拍下此物,得罪了那位道友要與我要個交待,原來隻是一場誤會。
不過今日既然幾位道友都在這,在下該說的話還是要說清楚的,免得將來又有什誤會說不清楚。
宋某修行這多年,雖不喜歡惹是生非,但也絕不是膽小怕事之人。
這寒玉芝乃是在下光明正大拍賣所得,並未巧取豪奪欠下誰的靈石。
若宋某真有什地方做得不夠周到,壞了拍賣會的規矩或是讓那位道友不高興,幾位盡管可以如實告知。
宋某該賠禮道歉的絕不含糊,定會給各位道友一個滿意交代。”
這邊宋青鳴話音剛落,趙孟陽頓時麵色微變,上前笑著拱手道:“!宋道友此言多慮了!
道友放心,這寒玉芝我等親眼所見,乃是道友在拍賣會公平競價所得,絕對沒有破壞什規矩。
我們南州大會已經舉辦數千年,外麵不少道友都是知道的。
物既然已經到了宋道友手中,其他人若是有什意見,那也是衝著我們太南坊來的,恐怕我等也不會輕易答應。
二位道友,你們說是吧!”
“趙兄所言不錯,還請宋道友萬勿多想!”
“此事的確隻是個誤會,宋道友多慮了。”
“.。”
見趙孟陽目光望向自己這邊,站在一旁的金子房和李孟良二人,紛紛點頭應了一句。
此前來的路上,宋青鳴和李玄依就已經從李家人口中,大概得知了有關“寒玉芝”的事情。
若是放在以前,在南州人家地麵上,他或許還會考慮要不要讓步一二換取息事寧人。
可如今自己好歹已經進階為了元嬰後期大修士,麵對金子房這樣的普通元嬰修士,宋青鳴根本沒必要將其放在眼中。
真要是翻了臉,就算整個金越山四位元嬰修士今日都在此地,他也不可能會把“寒玉芝”讓給對方。
眼見身前三人眾口一詞,直言是個誤會,原本語氣有些不悅的宋青鳴,麵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
此刻坐在一旁的趙孟陽,見此情形,趕忙主動上前為其倒了一杯靈酒。
“今日我等不知宋道友與玄依道友前來,未能準備充分著實有些失禮,趙某先代大家與二位道友賠個禮。
還望宋道友千萬莫要與我等計較,此事就當過去好了。”
“既然今日之事隻是個誤會,那便說清楚了就行,趙道友與宋某夕日也曾有過一些照應,豈會真心計較此事。”
到了這一刻,對方不敢再提“寒玉芝”的事情,宋青鳴這才端起桌上酒杯品了一口,算是揭過了此事。
“宋某還有些瑣事,就不留下來陪諸位,我等改日再敘!”
看到宋青鳴和李玄依起身就要離開,趙孟陽趕忙上前開口道:“宋道友,慢走!
改日還請道友得空時,賞臉到本宗一敘,在下一定不敢怠慢。”
“道友留步!”
“.。”
隻等宋青鳴和李玄依身影走出閣樓,還站在原地趙孟陽和金子房二人,目光立馬轉向身旁的李孟良。
“二位道友,既然今日的事情都已經說清楚了,李某也還有些事情就不奉陪二位了,改日再敘。”
說完,李孟良還未等二人開口,便直接轉身帶人離開了閣樓。
眼見屋內就隻剩下了自己和趙孟陽,金子房這才小心開口問道:
“趙道友,敢問剛剛那位宋道友是哪宗的修士,怎以前從未聽說過,他和雲龍山又是什關係?”
麵對金子房的詢問,趙孟陽卻是陷入沉思之中,過了好一陣才緩緩開口道:
“這位宋道友是從浮雲山脈來的,與在下幾百年前有過數麵之緣,當年我還贈送過他一件法寶。
沒想到此子結嬰不過短短兩百年,就進階了元嬰後期,此等修行天賦日後前途怕是不可估量。
至於他和雲龍山什關係,剛剛我要是沒聽錯的話,他稱呼李玄依為師姐,你說是什關係?”
“師姐,你是說他也是玉玄島的人,怎以前我等從未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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