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6章 攝政王炸毛了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黃文才 本章:第1036章 攝政王炸毛了

    關於國內電影,時髦之士或沿海居民,大多說是從上海灘開始,在閘北唐家弄的徐園主人徐棣山、徐貫雲、徐淩雲父子通過怡和洋行,從國外進購電影放映機和影片。

    1896年,8月11日,他們公映電影,當時還有焰火、雜技等表演配合。

    當時一共有14部短片,能讓人記得住名字的叫《馬房失火》。

    但赫伯特·龐廷一直強調,這種說法是錯誤的。

    他說徐園影戲,其實是幻燈,不是電影。

    中國最早的電影,應是港島大會堂音樂廳放映的《沙皇進入巴黎》、《法國騎兵團接受檢閱》等影片,放映機的型號是Cinematograph,放映機的主人叫查維特。

    無論如何,這種舶來品乍到中國,那栩栩如生並可以動的畫麵,引起極大轟動。

    但此時電影,多為紀錄短片,很少講故事。

    張壽增詫異:“為何生出此念?”

    “……”姚佳笑了:“知府大人建了許多戲劇院,多有放映廳,你還看不出門道?”

    “害。”張壽增服了:“姚世傑,你鑽營的心機太重,不是好事。”

    作為官員,每天揣摩上意,尤其姚佳還是臚濱府的“紅頂商人”,多少讓人心生顧慮。

    姚佳不以為然:“知府大人曾表態,投機之能吏,遠比無能廉吏貢獻大。姚某不貪腐,以公謀私卻堂堂正正,事無不可對人言。”

    “你……”

    張壽增無話可說。

    沉默半晌,他問:“那你要拍什?再拍定軍山?”

    “還有別的戲目,我想想再決定不遲……”

    ……

    12月初。

    16省議局代表赴上-海,集合後決定於30號赴京請願立憲。

    這其中沒有臚濱府議局。

    同月,日本成立“反趙傳薪研究社團”,簡稱-反趙社。

    這名字起的十分明目張膽,標誌日本視趙傳薪為侵略東亞最大阻礙的目的性更明確。

    反趙傳薪的戰鬥性和群眾性隨之增強。

    反趙社的活動中,最重要是討論、研究如何瓦解趙傳薪的戰鬥力,目前還在紙上談兵階段。

    每個時期都有無解的人或事。

    比如某時期,坦克無解。

    某時期,閃電戰無解。

    某時期,蘑菇雲無解。

    某時期,無人機無解。

    而在這個時代,趙傳薪=無解。

    除了這些事外,還有山東巡撫以34萬兩銀子代價,將山東境內德國鐵道附近五礦礦權贖回。

    自己的東西,卻要花錢贖買,被百姓視為奇恥大辱。

    許多人期待趙傳薪出手。

    然而錢都交完了,海內風平浪靜。

    有人失望,激進的人甚至破口大罵,再次道德綁架,在報紙刊登文章說趙傳薪不作為。

    ……

    趙傳薪慣會以自己喜惡做事,可唯獨他幾乎不涉足山東。

    隻因那有個對他而言很重要的人還沒出生。

    在這個時空,他爹媽是沒戲了。

    劉寶貴娶妻生子,走另一條路線,再也不會是原曆史的根正苗紅,五代貧農。

    更別提趙忠義那一脈,趙宏誌和薑明辛不知怎地,小小年紀便眉來眼去。

    讓趙傳薪有種關係混亂的五味雜陳。

    但最後一個對他至關重要的人,必須順利出生才行。

    所以就算外界吵翻了天,趙傳薪也不會去山東,愛咋地咋地,地球缺了誰都照樣轉。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那不都是給別人喊的口號?

    維和局高塔上,玻璃窗上霜,外麵像雪像霧又像風的,總之不是好天氣。

    這導致屋內昏沉沉的。

    趙傳薪坐在椅子上無精打采,一手支撐下巴,一手握筆在紙上隨意劃拉。

    旁邊站著嬌俏的白阪祈美。

    辦公桌前,是正抱怨他們寄居的日本家庭的毛子工匠。

    “他們讓我們睡穀倉,冷的要命。”

    “他們偷偷吃熏鯨魚脊肉,卻隻給我們飯團子。”

    “他們……”

    趙傳薪目光飄忽,瞳孔好像聚焦到筆下畫麵的巷子深處。

    這其實是故事板,也叫分鏡圖。

    就是電影的分鏡頭。

    大概在趙傳薪十六七歲的時候,他忽然萌生過長大後要當導演的念頭。

    所以開始學習繪畫。

    成年,大學畢業後,他再提筆,總覺得能嗅到臭味。

    找好久都沒找出源頭,後來發現是筆下紙張藏著發黴的夢,和腐爛的理想。

    麻痹的,老趙扭頭就去開直播,自導自演上架自研當代巨額工藝品,跟特誰倆呢?

    直到屋沒聲,趙傳薪才抬頭,迷茫道:“沒了?”

    倆毛子工匠:“沒了。”

    “沒了就走吧,我兼職了一回神甫,聽你們叨逼叨,你們還想怎樣?”

    白阪祈美“噗嗤”笑出聲來。

    倆毛子工匠臉紅脖子粗:“可是,大人您還沒給我們一個解決方法呢。”

    趙傳薪歎口氣,語重心長問:“你們知道你們為何要弓著腰蹲著拉屎?”

    兩人直接懵了:“這,不都是這樣?難道有例外?”

    趙傳薪說:“因為你們現在腰杆子太軟,否則你們肯定要站著拉。你們隻是維和局的區區草民,寄居在人家,怎就想著翻身做主人了?”

    其中年長工匠梗著脖子說:“可我今年已經快60歲了,來維和局不就為了得到優待?”

    “開什玩笑?”趙傳薪瞪大眼睛:“不要妄自菲薄,60歲,正是闖蕩的年紀。好了,沒什事出去吧,記得把門帶上,怪冷的。”

    等兩個貪得無厭的狗東西出去,趙傳薪告訴白阪祈美:“下次他們來,你自己接待,酌情處理,倆傻逼。”

    怎說呢,眼下這種管理模式,是毛子和歐洲地區治理百姓的方法。

    因為他們那普遍人少,少到可以節省中間流程,行政長官完全能接待的過來。

    起初趙傳薪還倍感新鮮,幾天後就膩歪的不行。

    虛假舉報的,提無理要求的……狗屁倒灶的事情一籮筐。

    緊接著列維坦來報:“大人,日人中村健的羊至今沒能找到,看蹤跡往西邊去了,隻是風雪遮蔽蹤跡,恐怕被山中黑瞎子和老虎吃了,依我看算了吧……”

    這個世界,沒那多愛國者。

    北邊毛子,許多嚷著回歸故土,並非愛國,隻是迫切離開這不是人待的島嶼。

    日本人當中,也有許多歸順維和局成為維和局自由民。

    否則按照維和局的法律,他們在敷香郡都活不下去。

    昨天有日本人中村健報案,說自家羊丟了。

    冰天雪地,羊能跑多遠?

    列維坦派人去尋,無果。

    趙傳薪披上粗呢大衣:“也罷,列維坦,你在此主持大局,我去看看怎回事。”

    列維坦臉色一苦。

    他也不願意幹這活。

    所以說,波亞爾科夫的職位,竟然難以替代。

    天雖未黑,但風雪交加。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在下雪前趙傳薪召工人趕工修出來的路,此時已經被雪給淹沒。

    所以他是跳躍著前進。

    每次踩地麵,至少飄個十幾米的樣子才會落地。

    就這,等走了一地,他還是要脫靴倒雪。

    雪飄臉蛋子上化開,沾水的皮膚被東南風抽過,真如刀割一般生疼。

    連趙傳薪都覺得惡劣的環境,那就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又一次,趙傳薪飄十多米腳踏實地後,身形陡然一矮,深深的積雪沒過了腰部。

    “王德發……”

    趙傳薪破口大罵,明明這條路是修過的,怎還有如此大的坑等著他跳?

    其實隻怪他太重,下麵有一層凍硬的雪殼子,如果他一百五十斤以下不會陷進去,關鍵他一百八十斤重。

    島上的毛子,無論一米七,還是一米八,或者一米八五身高,體重都被飲食硬控在135斤以下,135斤的血肉組成部分至少有35斤是伏特加,敢想?

    小鬼子就更別提了,150斤就能稱為胖子,個中緣由敢想?

    趙傳薪縮著脖子,抖落領子的雪,開始動用舊神聖壇閃現。

    目力可及之處盡可瞬息而至。

    他之前不用,是擔心會發生本世紀最大悲劇——二十世紀初戰神趙傳薪因冬天缺乏運動導致體重超標,嚴重高血壓、脂肪肝、糖尿病,自此再沒登過戰場號……

    趙傳薪第一次來中村健家,他沒見過苦主本人。

    剛走進院子,就聽畜欄傳出一番對話。

    一個孩子不可思議而氣憤道:“你為何與她那樣,那樣……”

    一個漢子語氣帶著無所謂的調調:“她躺在那,身子溫熱的很,她是那的生動,我有什辦法?”

    孩子更氣:“你是個屠夫,叫你來是讓你割肉的,不是幹別的。”

    漢子也來了氣:“我用不著一個孩子教我怎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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