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顧博遠看著李龍拿出來的盒子麵的東西,小心翼翼的翻了翻,說道: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金頁子吧?”
“金葉子?”李龍愣了一下,武俠他看了不少,那麵的大俠俠女付錢都是銀元寶金葉子,他以為金葉子應該就是黃金打造的和樹葉一樣的東西,方便攜帶,而且價值不低。
誰能想到金葉子是這玩意兒呢?
是的臆想,還是顧博遠猜錯了?
“是啊,就是金頁子,你看,這像不像書頁,一頁一頁的?”顧博遠指了指這金片說道,“這玩意兒可不多見,我也是上學的時候偶爾聽老師說過。國內現存的太少了,主要還是這玩意兒,不容易保存。”敢情說的是金葉子,顧博遠說的是“金頁子”啊。
李龍恍然大悟,看著這一張張跟書頁一樣,但明顯是比金箔要厚的多,也有份量的多的“金頁子”,再想想後世所說,凡有字的古董就要比沒字的值錢許多倍,因為有字代表有傳承有記載。
沒字的有些隻能說古董,有字的,就可以稱文物了。
顧博遠鄭重的把這東西放進木頭盒子,蓋上蓋子對李龍說道:“留好吧,這東西,可以傳家的。”能讓老顧說這玩意兒可以傳家,說明這東西真就不凡了。
李龍心說,自己搞到的那幾個黃金牌子,是不是也是可以傳家的?
至於其他的,那個從天山深處石部落遺跡搞回來的原始崇拜的雕像,是不是也是?
哦,那個算了。
天山曾經是有過古老的部落的,再加上北坡幾次兵亂、幾次剿匪,以及幾代北疆王的經營和逃離的時候的藏寶,有好東西是很正常的。
李龍把盒子拿著回了屋,這東西是要放好的。
至於那幾百個銀元反倒是次要的。他不懂銀元,不知道麵有沒有非常值錢的,所以放著吧,反正開收購站這兩年,已經收了好幾百銀元了,不在乎再多一些。
倒是這些需要珍藏的東西,李龍是一定要放好的。
這院子的正屋兩門,楊大姐和韓芳在東屋,那邊就一間。李龍和顧曉霞一家住西門的屋子,麵是一明兩暗三間屋子,開門是客廳,左手是主臥室,右手也是臥室。不過右手的臥室,床下麵有暗格,麵放著李龍覺得非常珍貴的東西。
還有一些特別好的玉石籽料和劉工雕的好東西。
國慶節這天,陳興邦帶著一家過來了,李龍先把他們送回到四小隊,連帶著顧博遠也回去了。國慶節收購站放假,不收東西,這一點早早就貼出去了,雖然李龍送人的時候看到有人在收購站的大鐵門那看著,他也沒管。
收購站一年忙到頭,總不能真不讓人休息吧?
鐵蘭花快要生了,李龍這邊自然也是要給孫家強放假的。
顧博遠也是打算回村子好好休息一天。雖然收購站這在縣,各種生活都方便,但這可不是他的家好在收購站大宗的東西都賣掉了,附近距離派出所也不遠,也不擔心有什問題,孫家強就住在隔壁,能及時發現情況。
把陳興邦他們送回到四小隊,李龍返回到縣,把顧曉霞和明明吳吳再送回去,再返回來縣的時候,李安國一家子也到了。
李龍跑了三個來回,算是把自己家人都拉到了,李建國的院子頓時就熱鬧起來。
李娟李強兩個最開心,他們兩個最大,帶著一幫弟弟妹妹開心的在院子玩鬧著,明明吳吳也加入其中,非常的開心。
偶爾會有磕碰的,父母基本上不會去管,孩子們自己就會解決,李娟李強已經學會耐心的給弟弟妹妹們講道理了。
梁月梅帶著李霞、陳麗蓉在做飯,顧曉霞想要幫忙,讓梁月梅給“趕”出去了,她笑著說:“這我們三個都夠擠的了,你出去看著孩子吧。”
顧曉霞隻好出去,李霞就給梁月梅說:
“大嫂,你和明明媽關係可真好。”
“那是和小龍一樣,我看著長大的啊。”梁月梅一邊準備食材一邊說道,“小小那一點點看著長成大姑娘,又嫁到咱們家,那是不一樣。”
陳麗蓉不說話,其實也挺羨慕的。如果不是丈夫在奎屯上班,她覺得其實住在村挺好一一以前也住過一段時間的,而且覺得非常不錯。大嫂為人不錯,這村沒那多是是非非,也沒那多規矩,公公婆婆也不是事多的人,多好。
隻可惜,在城市生活,自家換了大院子,但附近的人關係,就像隔了一層,雖然見麵也打招呼,偶爾也會互相幫忙,但就不會像這農村關係這近。
陸大嫂看這邊這邊熱鬧,也湊到院子聊了一會兒,她和陸英明的親戚基本上都在老家,一年能回去一趟就不錯了。
所以很羨慕李家這樣,全家都搬了過來,時不時的就能聚一聚。
農村人還是很喜歡熱鬧的,特別是當一院子孩子的時候,李青俠嘴角就沒合上過。杜春芳雖然嘟囔著說嫌吵,但其實她的目光也幾乎沒離開過這群孩子。
她還總想抱一抱明明或者吳吳,隻是明明昊昊急著要和哥哥姐姐一起玩,老是掙脫,杜春芳也不惱,就笑著看著,偶爾會說孩子勁真大。
李龍和大哥李建國說著拖拉機的和修路的事情。
“過完國慶節,還有些冬小麥要播種,再加上一些沒犁的地犁掉,還有幾家想開地,和隊已經申請過了,到時把荒地給開出來,今年總的算下來,把去年拖拉機的本給填完,應該還能賺一些。”李建國說話的時候臉上表情挺興奮的,不過李龍能看出來,大哥很辛苦。開拖拉機這活,費心費腦還費耳朵,他估計大哥這時候耳朵估計已經耳鳴了。
“大哥,這拖拉機多少錢?”陳興邦問道。
李安國也聽著,挺感興趣。
“一套加農具下來得五萬。”李建國說道,“光拖拉機近四萬塊錢吧。”
“這兩年就回來了?”陳興邦大感意外,“犁地這賺錢嗎?”
“主要還是咱們隊的地多。”李龍解釋著,“現在犁地加上耙地平地切地播種,一套加起來八塊錢。全隊近三千畝地……”
“有三千畝了。”李建國補充了一句,“今年開了不少地,有些長苦豆子花花柴的地都給開了。”“算算有多少吧,春天來一回,秋天再來一回。”
“那隊上沒有其他拖拉機嗎?”李安國問道。
“有啊,不過那拖拉機二三十年了,犁幾畝地就得大修,煩得很,沒咱家的這新拖拉機好用,隊上人大都是用咱們家的。”李建國不無自豪的說道。
陳興邦和李安國兩個互相對視一眼,都不知道說啥。
千迢迢從口跑到這傳說中的苦寒之地,又辛苦的費了心思最終成了吃商品糧的人,感覺怎還不如呆在農村的大哥呢?
自己一年到頭都得工作,大哥隻工作大半年,雖然累是累點兒,但有五個多月的冬天可以好好休息,咋都補回來了。
再說,大哥這一年賺的錢,頂自己工作好多年的了。
比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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