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木靜靜的聽著電話那頭的話,抬頭看著天花板,腦子想象著林導現在的樣子,想象著她現在是不是也在想著自己。
半晌後,他葛的無奈一笑。
現在情況看著是請求,但其實好像已經沒有路了。
林學明不會看著自己女兒和他在一起。
難道電話那頭的杜興國就會看著自己的家庭鬧的分崩離析嗎?
再堅持下去,他有係統,有不畏一切的底氣。
可林導.
午木沉默幾秒,心底長歎了一口氣,“我現在過去。”
他拿上鑰匙,開上車,直奔杜家而去。
這次到了附近,警衛沒再攔他了,甚至都不用登記,看看他之後就揮手放行了。
到了杜家,被林清月母親的攙扶著的杜興國和林學明都在門口等著他。
“清月在哪?”
午木隻是平靜的衝著杜興國點頭示意了一下,沒有打招呼,至於邊上的林學明,權當沒看見。林學明麵上冷了幾分。
杜興國還是和藹,“她在最西邊的房間,你自己去吧。”
“好。”
午木點頭往麵走。
這是他第一次進林清月外公家,但此時卻實在是沒什觀察的心思,隻是徑直往林清月的房間而去。很快的,他就來到最西邊的房間前。
敲門,麵傳來林清月有些疲憊的聲音,“進來。”
午木推門進去。
一間整體以暖黃色為主基調的房間內,林清月正坐在書桌前寫著什。
她抬頭看著進門的午木,明顯一愣,然後眉眼下意識就是彎起,帶著笑意,“你怎”
但說到一半,她又突然停住,臉上的笑意一點點的消失,目光也慢慢變得嚴厲。
自己女朋友的房間,午木就很有興趣觀察了,他好奇的看著林清月房間內,“感覺和青雲山莊那邊的風格不太一樣?”
林清月緊抿著嘴,“那邊偶爾要工作,工作的元素多一點,這隻用來休息。”
“那怪不得。”
午木有興趣的觀察一圈後,把目光放回到女友身上,遺憾的咂嘴,“以後見不到林導私底下休息是什樣子的了。”
林清月目光死死的盯著他,“別讓我看不起你。”
午木目光卻一點點變得溫柔,“以後自己照顧好自己,心的想法不用永遠都藏著,偶爾坦誠的表達出來更可愛。”
“住嘴!”
林清月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惱怒,幾步走到他麵前,伸手拽住他的衣領,“我就那廉價?想放棄就放棄?”
午木整理著她的短發,笑,“不廉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關係最深的那個人。”
他長歎著,“偶爾確實蠻孤獨的,感覺在這邊沒有存在的實感,像是在玩個遊戲,在做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的一樣,沒有存在的根係,沒有紮根的土壤,雖然天天過的蠻開心的,但偶爾其實也有點迷茫,不知道存在的意義是什。”
“然後有天突然就開始期待以後的生活了,想象著以後結婚了會是什樣子,會不會有孩子,孩子像誰多一點。”
他感歎著,“老是說你不坦率,其實偶爾我自己也蠻不坦率的. . .也不是不坦率吧,就是可能經曆的多了,就不會把全部的心神投入進去了,但其實也有各種期待。”
林清月握著他衣領的手鬆了點,臉色緊繃著,“那就不要說這些。”
午木揉她的腦袋,還是笑著,“不說不行啊,沒辦法看著你因為我的事和家鬧翻,和我不同,你家才是你真正的根係,喜愛關心擔憂你的家人,我不能因為我就讓你和家鬧得不像樣子。”“我家我自己會處理,不用你操心!”林清月臉色難看的可怕。
“處理不了啊,清官難斷家務事。”
午木搖頭,目光和林清月對視著,輕柔開口,“清月,我們分手吧。”
“我讓你住嘴!”
林清月鐵青著臉,一把的把他衣領往下拉,想要把他拉低,去親他。
但午木紋絲不動,“以後有什事還是可以給我打電話,能幫忙的地方一定幫。”
林清月鐵青著的臉一點點的崩塌,她嘴唇抖動開合著,想說些什,卻又什都說不出。
開合好幾次後,才擠出一句有點啞的聲音,“不要讓我求你。”
午木撫著她的肩膀,“那可不是林導的風格。”
林清月嘴唇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我們可以瞞著我爸他們,或者有孩”
午木低頭,在她嘴唇上觸碰了一下,“清月,不要讓外公他們失望。”
林清月的聲音幹在喉嚨,拽著午木衣領的手也一點點的鬆開。
想說的話很多,感覺好像有說不完的話,有交待不完的各種囑咐。
但最後這些囑咐都化作了一句最後的祝福,“希望林導永遠是那個大方爽朗自強的林導。”在注視著林清月幾秒後,午木轉身。
不過剛轉身沒走幾步,身後又傳來林導已經有些平靜的聲音,“給我唱首歌。”
午木回頭望著林清月,嗯的一聲,“想聽什歌?”
林清月臉上沒什特別的表情,“隨便。”
午木在腦子搜尋了一番,“那給你唱首新歌。”
一首抽到過很久的新歌。
他走到林清月房間靠窗的一角,拿起靠在那的一把吉他,然後拿著吉他在椅子上坐下,開始試音。林清月全程沒有說話,隻是視線隨著他的動作而轉動。
午木簡單的試完音後,手指開始輕輕的掃弦。
聽著有些輕緩憂傷的旋律響起。
旋律憂傷,歌聲卻沒有憂傷,隻有一種安靜向上的力量感。
午木看著林清月,輕輕唱著,“當這一切都結束,你是否會失落,當我隨煙雲消散,誰為我難過。”林清月眉眼低垂,不想讓他看到眼中情緒的樣子,但又好似舍不得挪開目光,最終隻是盯著他觸碰琴弦的手。
午木聲音輕緩,“沒有不散的伴侶,你要走下去,沒有不終的旋律,但我會”
他的聲音被一陣腳步聲遮蓋。
午木回頭望了望都已經走到了門口,麵色愣神的杜蘭等人,沒有停頓的繼續著,“倘若有天想起我,你墓然寂寞,人生是一場錯過,願你別蹉跎。”
林清月看他手掌的眼神也要維持不住了,垂的更低。
“當這一切已結束,請不要失落,我將隨煙雲消散,別為我難過。”
門外站著的杜蘭等人都是齊齊動容。
午木依舊是不管不顧,“千言萬語不必說,隻有一首歌,都知歡聚最難得,難奈別離多。”“都知歡聚最難得,難奈別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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