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本身晚了,整片天空呈現出一種深紫色,那是肉眼看見的宇宙的顏色,能看到數以萬計的星星,遠不是全部。
就在抽泣之中,兄妹倆不知道什時候睡著了。山風太涼了,兩人縮在一起,以求一點溫度。兩人睡得很熟,和尚用毯子把他倆裹在一起,無奈地收集了一些枯木,點燃篝火。橘色的焰火點亮了白色的小小花朵,在這樣冰涼的風中搖曳。
他回頭一看,坐在花朵中的青年也睡著了。
抱著那個人偶型的ef,穿著厚重的作戰服,剛認識的軍校生就這毫無防備地睡著了。和尚看了會天空,揉了揉自己不存在的胡子。他可是個剛剛見麵不到3個小時,底細一點都沒摸清的陌生人啊。
不過,會講舊地時期國家語言任何一門小語種的軍校生,還真挺罕見的。他流浪了十幾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隨即他想起來一記棘手的事。
和尚趕緊摸了摸麵前軍校生的額頭,差點沒管住嘴爆出粗口。
“k嗷,好燙”
“號,哇哦,是個我喜歡的數字。”
“唔,雖然也沒有討厭的數字嘛。”
聽見稚嫩的男童聲音,廖沉從現實回到夢中。這又是哪個實驗品無聊的夢境呢,一眼望去,唯有白色和銀色占據視野,搖動著,模糊著,甚至就像蘇河的實驗室。
真無趣,是利特的實驗室啊。
雖然能力有些失控,但反過來,在海倫的夢中,也能一瞥利特究竟幹了什。
廖沉思考著,從現實中映射的高溫和疼痛仍然一絲絲地燃燒他的理智,正是夢境的倒計時。
“看來一切生理功能正常呢。你,看得見,聽得見我說話吧”
小男孩清亮的聲音隔著玻璃,從他正前方傳來,和他四目相對的男孩擁有藍色的眼睛。這樣圓圓的,像藍色玻璃球的眼睛,在他眼前仿佛一瞬間與格羅麗婭的眼球重合。比他改造後的左眼顏色更淺,但比起五水硫酸銅的顏色,小男孩的眼睛更綠。他似乎記得這種顏色的名字,是土耳其藍。
“來吧,來吧。別看他們啦。”
小男孩微笑起來,廖沉的視線剛剛一動,他便開口叫住他。這句話就就像惡魔的咒語一樣,牢牢鎖住他的行動。
“沒什好看的,都是些失敗品,不是嗎”
利特打開營養罐的玻璃,把他放出來,似乎海倫的身體被製造出來,就有一層膜覆蓋在上麵,用於維護身體。隻是他的視角不能轉動,一直都直直盯著利特。
利特看起來和照片差不多高,一米四五左右,應該比蘇河更矮一些。
“這是你想要我介紹嗎這是已經破產的,消失在大眾視野之中的製藥公司的廢棄工廠絕對絕對不會有礙事的人來,是我的秘密基地啊”
“這一說,也消失了五十年了,唔唔,時間過得真快,那會我還在混了個製藥師當當”
“不說了不說了,都是寫陳年爛穀兒的芝麻事”
男孩哼著走調的舊地時期80年代金曲,踩著輕快的節奏,一邊回頭看了看他,突然停住了腳步,又湊上來盯著他。
“果然,還是換一件衣服吧,唔唔我看看”
利特說著,從堆著各種器械的雜貨堆中抽出一個箱子,看起來非常沉重,打開插扣得瞬間,便爆發式地湧出不少衣服“嗯這件很適合你吧”
雙排扣的男款風衣,白色襯衫,黑色長褲。廖沉換好衣服,脖子這才可以轉動看看周圍的環境。灰色的工廠,堆滿了廢棄的工具,車床,不知道是不是廢棄工廠都有著相似的麵貌,眼前的情景讓他在心地打了一個寒顫。
離營養罐已經走了一段距離,現在回頭看去,那堆滿了屍體以難以想象的數量,形狀各異,死狀各異,不同的部位被切割成一段段,堆砌屍山。回頭的瞬間,廖沉不知道是自己的幻想侵占了夢境,還是原本現實便慘烈如地獄。
“怎了,有問題嗎”
廖沉嚇了一跳。看到抱著悠哉笑容的利特站在不遠處。
利特突然發出了非常低沉的聲音,比羅爾斯一般的聲音還低一些,害得他以為這夢突然出現了第三個人。
不過,也說不定是利特的什研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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