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遊發大水了,大家快跑啊!跑啊!!”
“你這個二貨不要管兵器,不要管甲胄了,快扔了跑路!!”
“瓜娃子,你帶著這些是扶不起來的。”
“該死的上遊不是派了八千人守壩嗎?怎還會發大水?”
“管那多幹什?逃命啊!!!”
“發大水了,大家都快逃啊!!!”
滔天之浪席卷而來,十萬大軍麵露驚駭之色,有經驗的老兵紛紛丟下兵器,脫掉盔甲,並招呼自己的同鄉,開始逃命。
“都給我穩住,不許跑,不許丟棄甲胄。”
“混蛋,給我保持隊列,有序撤退。”
一眾領兵將領也是麵色鐵青,知道這樣胡亂逃跑,暫時要將隊伍聚集起來,便是千難萬難。
十萬大軍,頃刻潰敗。
他們有真氣護體,自是不怕,就算是修為低些的,隻要不是被巨浪拍暈,都不可能存在被淹死的情況。
這滔天之浪,針對的實際上是普通士兵。
這也能解釋為什都到了這種時候了,那些將領們還在扯什有序撤退,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怕啊。
可普通士兵早已亂作一團,人踏人的情況已經發生。
然而,在這種人為製造的巨大災害麵前,逃跑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滔天巨浪,瞬間席卷一切。
席卷而來的巨浪,幾乎瞬間淹沒了所有軍陣,隻是片刻之間,雄偉的十萬大軍便消失不見,無數的旗幟、馬匹、糧草漂浮在水麵之上,水性好的士兵在大聲呼救,哀鴻遍野。
十萬大軍。
就這眼睜睜的傾覆在韓信麵前。
韓信肝膽俱裂,怒目圓睜。
他顫抖著指著蕭然:“你派人炸的上流水吧?蕭然,你還是個人嗎?”
“你可知這樣做,會導致兩岸百姓無家可歸,哀鴻遍野?”
“你我兩軍交戰,百姓何辜?”
“緣何要將他們也牽扯進來?”
韓信本就是一個農家子弟。
簡單點來說,它是一個庶民。
連寒門都稱不上。
寒門指的是沒落的士族。
而韓信的八代往上數,無一不是平民百姓,命如草芥。
到了他這一代,武學天賦極佳,可謂是一代天驕。
終於翻了身,做了官,被封武威侯。
可不管怎說,韓信他小時候就是在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村落中長大的。
縱然如今成了侯爺,他也深知民間之疾苦。
這一場大水,會讓多少百姓無家可歸?
會讓多少家庭賣兒食子?
又會新增多少白骨?
而蕭然呢?
為了一己私利,全然不顧百姓死活。
“哼!慈不掌兵,柔不監國,韓信,你身為一軍主帥,怎會問出這般問題?”
“我炸了上遊大壩,可滅你十萬大軍,僅此一條便是值得。”
“至於那兩岸百姓,他們流離失所,朝廷總得發賑災糧吧?”
“而我南下京師,朝廷的糧食夠用嗎?”
“這些哀鴻遍野的流民,若是被逼急了,會不會造反?”
“韓信,你說他們造反的名義,是反我這個鎮北王,還是反當今的陛下啊?”
蕭然冷笑著,模光如月下幽泉,冰冷刺骨。
“我炸的上有水壩,既能破你十萬大軍,又能讓朝廷內亂,如此一石二鳥,一箭雙雕,豈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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