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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幫你一個忙？

    兩人繼續向前走了一段距離，方緊皺著眉頭問道。格蘭特這算是給了他一個答複，但並不能叫他滿意，聽雨者與血之盟誓之間的紛爭，他並不願意介入過深，而他真正關心的是，自己一行人要怎離開這個地方。

    孤白之野在那扇巨門麵前站定，抬起頭看著巨門上的花紋，目光悠長，像是透過死氣沉沉的岩石看到了那上麵更多的東西。

    過了好一會，他才回過頭，看向森林的方向道：格蘭特在那邊。

    方隨之看去，但那林間枝蔓低垂，漆黑幽邃，除零點螢光，便什也看不到。倒是月如輕紗，從夜空之中倒垂而下，依稀可見遠處樹冠之上，那艘飛艇的輪廓。

    孤白之野待他看了片刻，才：

    他在向其他人解釋，之前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雖然事出有因，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支持他。哪怕他現在揪出了內鬼，讓其他人有些同仇敵愾的心理，可人心惶惶，除了少數死硬派，誰也不看好公會的未來。

    到這，前者再看了看方。因為正是對方幫格蘭特找出了那幾個內鬼，要不是這樣，現在聽雨者有很大幾率已經是一個曆史名詞了。

    但即便如此，似乎也沒什意義。

    他歎了一口氣。

    格蘭特覺得公會還有一線生機，我既然是暴風雨的旅團團長，自然會盡人事聽命。不過我並不認同格蘭特的看法，他對聽雨者有特殊的感情，這我理解，可訓練營的那些新人們選召者的經曆才剛剛起步而已——

    他停了一下，用滿是追憶的語氣道：.散的時候，我就經曆過那樣的事情，所以我不希望看到自己身上的曆史在這些年輕人身上重演。假設真到了不可挽回那一步，我希望旅團的人能有一條退路。

    方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

    他看著孤白之野手中鏽跡斑斑的匕首，心中一時不知是什滋味。

    那就是像是一份時光的傳承，寄托著先一輩選召者對於後進者的寬容，它並不是什聲明與規約，但卻仿佛是一種自願，彼此約定，薪火相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