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
稟退了酒樓侍女。
張遠微微看了一眼已經微醺的,抻著腦袋的王莽,略作一番掙紮後,他深吸一口氣,決定道出心中那個早已盤桓不去的念頭。
“王哥,我心中一直有個困惑,不知道你能否為我解答一二?”
張遠的話音剛落,原本微醺的王莽眼中閃過一絲清明,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臉上露出一種罕見的認真表情,點了點頭。
“老弟,你心中的困惑可是有關於我?”
張遠點了點頭,繼續道:“王哥,你我不過是萍水相逢,但這兩天你給我的感覺,卻很是不同。”
聞言,王莽哈哈一笑,“老弟,你是想問,我們倆非親非故的,我為什會義無反顧的替你出頭是吧?”
張遠見王莽直接點破自己的疑惑,心中不禁有些尷尬,但更多的是敬佩。
他點了點頭,坦誠道:“正是如此,王哥,你我相識不過數日,但我卻感覺你對我像是多年的兄弟一般,這其中的緣由,我實在是想不明白。”
王莽聽後,一杯烈酒下喉,他的眼神變得深邃許多。
他緩緩開口,中帶著聲音一絲滄桑:“老弟,你可知道,人生在世,有些緣分是命中注定的。而我們相遇,並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張遠聽後,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而王莽的這些措辭,並不能完全消除他心中的疑惑。
見狀,王莽微微一笑,繼續道:“其實,我曾在年少時,有過一段與你相似的經曆,那段經曆太長太黑暗,我就不與你細說了”
說到這,王莽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追憶之色。
他繼續道:“所以,當我看到你時,我仿佛看到了那個年少的自己。你的堅韌、你的不屈,都讓我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我為你出頭,不僅是因為你的遭遇,更是因為我希望,能為你,也為那個曾經的自己,做點什。”
聞言,張遠輕聲笑了笑,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他知道,許多事情點破了就變味了,既然對方不願意道破正在的原因,那他也不會去點破。
其實他的心中隱隱有一絲猜測。
他記得當時李昊來王家村的時候,曾與劉二打了一架。
在他的記憶中,劉二是一個普通人,但從那之後,他覺得自己是被蒙在鼓的那個。
劉二非但不是普通人,反而是能夠與李昊那位金丹巔峰掰一掰手腕的人。
而這其中具體原因他不清楚,但他卻曾聽見那李有才說了這一句話,【二黑子,長能耐了,嫌命長了是吧,竟然敢解開封印。】
李有才口中的二黑子他自然知道是誰。
而他剛剛在突然想起這回事後又對比了一下此前王莽所說的霸刀門的封印。
自然是毫不猶豫的將兩者關聯了起來。
但是與不是,其實對於他而言,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沉思片刻後,張遠也是不再繼續想這些苦惱的問題。
一旁的王莽也是有意不打擾。
雖說他比較認可張遠這個人,但歸根結底,他願意舍命幫張遠,還是因為對方身上有他熟悉的身法。
但他卻不敢多問,無疑是他師傅曾告訴過他,他王莽還不算是霸刀宗真正的核心弟子,所傳授過給他的身法不能輕易在外麵使用。
因為一旦他用了,就可能會被同門給清理掉。
所以當他看到張遠能夠肆意妄為的使用那身法時,除了羨慕,更有保駕護航的意思。
就連張遠身上有快速提升修為的方法,他都沒有心生一絲貪婪。
隻是,這些他不能說,更不能問。
而且在張遠問他有關於霸刀宗的一些事情的時候,他都是很爽快的分享,甚至可以說是沒有藏一點秘密。
這時候,回過神來的倆人似有默契一般,舉起杯中酒。
“王哥,敬你!”
“老弟,敬你!”
酒香四溢,但倆人之間的情意更濃。
接著兩人又聊了許多,不過,大多數都是張遠在問,王莽在回答。
忽然,張遠正色道:“王哥,我想再去那角鬥場。”
本有七分醉意的王莽,聽到這句話後,也是瞬間變得清醒異常。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張遠,似乎有些難以置信:“老弟,你……你確定?你已經喝了不少,而且你的傷,再去恐怕……”
張遠擺了擺手,打斷了王莽的話:“王哥,我心中有數。”
“況且,經過昨夜的休整之後,我感覺自己的修為又有所提升,所以想去驗證一下。”
盡管張遠的這番話讓王莽無法再聲反駁,但他還是道出了自己的顧慮。
“老弟,昨夜你是連戰三場,連贏三場,且最後一場是獨戰四頭三階巔峰妖獸;
若是你今晚再去,恐怕那角鬥場背後的主事之人不會輕易讓你上場。”
聽到王莽的這番話,張遠卻笑了笑,“王哥,你這目光是不是短了一些,我有說過是要去昨夜才去過的那個角鬥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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