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希塞爾,乙靈嘴角噙起一絲笑意,“嗯,他眼睛流著一份‘貓’的血,緣分既然到了,我也就收了。”
“當年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現在都開始信命了啊。”
波瀾不驚的老狼此時也咧開嘴角,很是感慨地說著。
“你不也是?大江後浪推前浪,老了就老了,沒什好說的……”
天涯故友重逢後,終究是這人間別離苦。
“老狼,好好活著……”
“曉得了,我可還記得要喝你的喜酒呢……”
……
星船,第二天晌午。
無論種族,脫產階級貴族們總是有無處安放的精力,去發揮他們天然的社交屬性。
往月招錄上來的學徒們,除去手頭有必要工作的,此刻全都聚在宴會高談闊論,暢想巡海結束回去巫域的美好未來。
花花轎子人抬人,你吹我捧間,搞得好像個個都能成聖做祖似的。
想來這也是人們的通病,經不得誇獎。
一旦聽多了順耳的話,就開始飄飄然,看不清自我。
總是幻想自己有多牛逼,結果常常是被現實迎頭痛擊。
希塞爾自然也被伊妮雅強行拉了去宴會當男伴。
哪怕穿著一身得體正裝,他還是覺得自己跟這種宴會格格不入,寧願在宴會角落,吭哧吭哧地埋頭苦吃。
正是長身體的時候,??(???)我吃!吃!吃!
口腹之欲,飲食酒肉,自古以來,便是解這世間萬般憂愁的不二良方。
和眾星捧月、萬花叢中,遊刃有餘的伊妮雅不同,暫時是沒什人願意來打攪角落當透明的希塞爾。
昨天的風聲都傳開了,現在任誰都知道。
眼前裝得人畜無害的清秀少年郎,昨天就是個殺人,哦不,殺妖不眨眼的魔鬼屠夫。
忌憚、恐懼之後,還是有不少貴族回過味兒來。
姐弟倆都這天資橫溢,是不是血脈高貴啊?
天賦寄托在血脈傳承之中,信奉近親繁殖的貴族們就信這口。
明白門當戶對的道理,大多數男學徒肯定不敢動什心思去攀附伊妮雅。
但女學徒可就不一樣了,十八歲都不到的年紀,貴族家庭混亂的倫理耳濡目染下,她們早早地明白男女間那檔子事兒。
一旦想明白希塞爾身上意味著什,個個都開始春心萌動。
隻需要一層膜的代價,現在找希塞爾留個種,日後母憑子貴,豈不美哉?
既不會影響日後找伴侶,還能傍上這對姐弟倆的高枝,贏!
然後就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雌性學徒,屢次三番來騷擾希塞爾,搞得他苦不堪言,啃起肘子來都不安寧。
他表現都已經這粗魯了,這些雌性學徒還覺得這是雄性率真的威風,值得膜拜學習。
果然還是身份地位決定了你聽到的話好不好聽。
蘿莉,少婦,黑長直,金發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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