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宇文護,楊笙就一陣火大。
他統攝權政就算了,畢竟現在宇文護勢大,他還寄人籬下。
這一個月,他讓趙高買通了假天子趙狸身邊的貼身仆人,然後讓趙高有事沒事就套套他們的話。
畢竟要裝得裝的像一點,平時朝會上還好,這馬上網友線下見麵了,
這要是被他看出了破綻,也不用說翻盤了,自己能不能活著都成了問題。
可這一問不得了,趙狸的生活習慣還算正常,性格除了陰翳點人傻點外也沒毛病。
就是他平時私下遇見宇文護都會喊他爹,這一點楊笙越想越憋屈。
自己前世父親為了自己的病奔波勞累,滿頭白發為了掙錢,白天教完課,晚上甚至都去工廠幹夜班。
他宇文護當不起他的這一聲父親。
“趙高,朕讓你拿的東西你拿了嗎?”
“陛下,您真要……”
“別婆婆媽媽的,送進來。”
聽到楊笙的訓斥,趙高也不再詢問,隻見他拿著一條小魚風幹的魚骨和一壇酒推門走了進來。
把東西放在書案上後,還沒等他對著楊笙行禮,就聽見楊笙說:
“不用行禮了,出去之後告訴宇文護這倆天朕嗓子壞了,可能沒法說話喝酒,讓他提前知道。”
“理由就是朕吃魚的時候刺卡在嗓子。”
說罷楊笙丟給了趙高一個玉佩,緊接著說道:“這些時間辛苦你了,在賊營要多加小心。”
“你趙高腹有大才,失你必為朕的遺憾。”
愣在原地好不容易接住了玉佩的趙高,聽見楊笙的話頓時紅了眼眶。
而楊笙知道趙高曾經雖然禍國殃民,但是他的才華毋庸置疑。
他這番話確實想要收買趙高的心,但他也的確舍不得趙高死。
“奴婢竟能得陛下厚愛,奴婢萬死願從陛下。”
趙高接住玉佩後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聲音顫抖的說完這些後便重重叩首。
楊笙沒有在意,揮了揮手示意趙高離開。
他不想去猜趙高的忠心,他的心隻有一句話:
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辦法。
隨著趙高離開後,楊笙拿起了那節魚骨,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口吞下。
隨著一聲幹嘔,他捏住魚骨的尾部將其從嗓子拽了出來。
魚骨帶著血液被楊笙丟在了桌子上。
隨後楊笙拿起了那壇酒開始海飲起來。
在知道宇文護要來的時候,楊笙就想到了這個主意,喊爹是不可能的,那就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古有豫讓吞炭刺殺趙襄子,今有自己吞刺為了不喊爹。
宇文護老賊,這筆帳你得還。
至於為什要喝酒,因為楊笙他隻想今晚不說話,而不是變成真啞巴。
這壇酒皇家窖藏六十七年,純糧釀造,度數包夠殺菌消毒的。
喝完後楊笙的嘴唇緊閉,一臉生無可戀的擦了擦嘴後,神情平淡地推開了殿門,對著門口等待的魏忠賢指了一下禦膳房的方向。
“嗯(走)”
雖然聽不清楊笙的話,但是魏忠賢心領神會,喊來了一群小太監們後,抬著楊笙朝禦膳房走去。
……
“陛下到!”
已經早早在禦膳房等待的左相黨眾人看見楊笙前來也是紛紛起身恭迎聖駕。
畢竟在場的還有內廷的太監們,就算皇上是自己人,該有的禮儀在外人麵前也得做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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