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i!”
傷口中的血水吐出後,楊笙清了清嗓。
看著眼前跪在地上儀表堂堂的劉寄奴心中的喜悅難以複加。
他快步走到劉寄奴的身邊,彎腰要將他攙扶起來,邊扶邊說:
“寄奴快騎。”
騎?
陛下怎知道我叫寄奴?
陛下為何如此重視我?
楊生的行為和這一句話帶給他的疑惑太多了。
隻是一個草民,在這個階級製度極其嚴格的朝代,就算楊生一眼都不瞧自己,他都不會疑惑。
反而這又是要扶自己,又是喊自己字的,頓時讓他有些頗感惶恐。
還不等劉裕做出反應,楊生已經拉住了他的手臂,將他扶了起來。
“陛下,草民不……”
看著天子殷切的眼神,劉裕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家貧被鄉人嘲笑,不知道多久沒有得到過尊重的他居然在天子的麵前得到了尊重。
天子扶身!
這是多至高無上的榮耀啊。
雖然他被宇文左丞相看中,但是那種把人當狗使的傲慢眼神他是能看出來的。
他劉寄奴世代貧農,何德何能讓天子如此禮遇,即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感激起來。
把劉裕扶起來後,楊笙沒有傻站著,而是把劉裕拉向餐桌,不等他拒絕,楊笙一把將他摁在了椅子上。
“魏腫賢!”
楊笙高呼,他知道魏忠賢就在門外候著他呢。
聽見了楊笙居然開口呼喊自己,魏忠賢以為楊生又遭遇了刺殺,隻見他滿身的雪都沒來得及拍打就衝了進來。
“陛下,陛下老奴來了!”
腳上生火的魏忠賢看見眼前楊笙劉裕二人親近的畫麵頓時一呆。
“傻愣著左什?宇文護走遠了嗎?”
看見魏忠賢一臉呆滯模樣的楊笙又想笑又覺得有趣,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問問宇文護是不是走遠了。
這是要是一會他庫庫說話讓宇文護聽見了,
就憑宇文護這揍性,不得心生起疑,並讓自己喊爹啊。
自己這忍著巨痛說的話,就是為了收服劉裕的忠心,可不是為了喊宇文護爹的。
嗓子的疼痛都導致自己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雖然有損形象,但是值得。
“回陛下,宇文護已經走遠了。”
“去讓禦山房咱的人再昨幾道菜,再拿一壇酒。”
“是。”
不明所以的魏忠賢隻以為是楊笙餓了要再吃一點。
至於楊笙所想的要是讓他知道了,他甚至做夢都不敢這夢。
而坐在椅子上的劉裕聽見楊笙的話,性格豪爽的他想的和魏忠賢不同,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中浮現:
天子難道要讓我和他一起吃飯?
突然回過神來的劉裕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有多膽大包天,頓時整個人變得心虛起來,
即便這椅子光滑平整,但是他感覺自己的屁股如坐針氈般難受。
二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等待著魏忠賢回來,誰也不說話,劉裕本來就心虛加上有些惶恐連看都不看楊笙一眼,更別說開口說話了
至於楊笙他的眼睛還時不時的飄向劉裕,他不說話純屬是因為嗓子太疼了,
剛才的那幾句話都快要了他的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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