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禾靈識一動,身體扭轉,指尖靈力吞吐如鞭,一把將銀狼打飛數十米遠。
銀狼勉力在地上掙紮幾下,就昏了過去。
圓圓一馬當先,飛速衝上去,朝著銀狼屁股就是狠狠兩腳。
“壞蛋!打!”
小光球將身子膨脹了一倍大,氣得吱哇亂叫。
鬱禾信步走上前,打量著銀狼。
身子約莫有她三倍大小,雖然渾身滲血,顯得亂糟糟的,但是也依然能看出來皮毛昳麗,骨肉勻稱矯健,放在修仙世界,也是靈獸中的佼佼者。
瞌睡遇到枕頭,現成的勞動力這不就來了?
鬱禾口中念訣,手下則畫著結契法陣。
銀狼身上的一縷鮮血被咒語牽引到法陣中,與鬱禾的心頭血相勾連,法陣亮起,結契成。
一道古樸的咒印化作流光,沒入銀狼濃密的毛發之下。
在靈獸契約的影響之下,原本流血不止的傷口逐漸愈合,環繞著周身的濃鬱黑霧也淡了一絲。
鬱禾又搜尋一下儲物戒,翻找出來一枚靈獸丹,撬開銀狼牙關,塞了進去。
見著銀狼呼吸平穩下來,眼皮顫抖似有醒來跡象,鬱禾也不磨嘰,直接一絲靈力輸送過去。
終於,銀狼睜開了冰藍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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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維爾感覺自己做了個長長的夢。
夢的前半段盡是血色,殺戮和瘋狂。
數十隻精神海崩潰的巨獸,將他團團圍住。
為了活下去,找到陷害自己的背後凶手,他隻能不停地廝殺。
最終站立在屍山血海中,靠著可能曾是夥伴的血肉活下去。
他走了很久很久。
久到忘記了自己的來路,模糊了時間的界限,也不再記得自己作為“人”的一麵。
夢的後半段變得如同幻境般離奇。
他聞到了風帶來的一絲純淨植物的香氣。
那是自從星際核災以來,就幾近滅絕的氣味。
除了種植師,無人再能培育出來的純淨植物,竟然在荒星上出現了?
當然,已經沒了人類理智的他自然不會思考那多。
憑借野獸的本能,他發動空間技能,撲向那個渾身充滿誘人香氣的目標。
接下來?
永遠躁動的精神海平靜下來了,一股暖流從心口擴散到四肢百骸,渾身的疼痛也消失不見了。
永遠充滿噪音的環境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如此安靜,靜得可怕。
然後,植物的美味氣息從口中滑落胃,暖融融的,比他吃過的任何植物味營養劑都美味數百倍!
如果是夢的話,他願意永遠沉浸在其中不要醒來。
然而,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打破了他的美夢。
“醒了就來幫忙幹活兒。”
發音有些古怪,聽起來並不像星際語言,但澤維爾詭異地聽懂了。
而令他震驚的是,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控製地,自己動了起來!
他向來隻用來戰鬥的狼爪,正在刨沙坑!
一隻小小的黃色光球兒,正將一顆種子扔進坑,而自己的尾巴,自己動彈著,將坑又埋好了!
身體機械性地動著,澤維爾的精神已經震驚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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