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李大監年過半百,卻依舊健碩,一點兒也看不出宮人的影子。
打小陪伴在乾陽帝身邊,是陛下最信任的內臣之一。
“那個逆子都在幹什?”
乾陽帝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將奏折暫且放到一旁。
想到這個逆子就頭疼。
竟然睡了薑國公的嫡女,就連自己,都要給薑家幾分薄麵。
尤其是國公夫人,年輕時候留下的陰影至今都在。
當年盛京誰要是惹到了這位姑奶奶,就是自尋死路。
隻可惜,當年國公夫人不願嫁進皇家,而是選擇了國公府。
乾陽帝也隻得深藏自己的感情。
可是這次倒好,打小被捧在手心的薑家嫡女,慘遭逆子‘毒手’。
自己還有什臉麵去見她?
“這。。。三皇子殿下這幾日倒是沒出門,聽說今日還特意打發侍女去國子監借書。”
“借書?”
乾陽帝聽聞冷笑一聲。
這逆子,什時候成文化人了?
“裝腔作勢。”
得,也怪不得乾陽帝不信,關鍵老三讓陛下失望太多次。
這一次,竟然還傻乎乎地被擺了一道。
就這智商,還妄想至尊之位,簡直愚不可及。
乾陽帝心跟明鏡似的。
自然也知道,老三是被冤枉。
但這不是借口,這簡單的手段都分辨不出,還能指望有什大出息?
關起來也好,省的麻煩。
“陛下,要不再加派些影衛護著?”
李大監早就洞悉了陛下的意思。
看著是禁足,實則也是為了保護三殿下。
畢竟要是國公夫人鬧起來,可收不了場。
“哼。”
乾陽帝沒有開口,而是揮了揮手。
李大監行了一禮之後,緩緩退出了文崇殿。
陛下還是在乎三皇子的。
雖然三皇子不堪大任,但好歹身上流著皇室的血脈。
“來人。”
退出文崇殿的李大監輕聲喊了一句。
下一刻,兩道黑影就出現其身後。
“陛下口諭,丁字六衛,調防三皇子府邸,記住,切莫讓人傷了三皇子。”
“遵聖諭。”
兩道黑影對視一眼,瞬間消失在夜色之中。
就好像剛剛什事都沒有發生過。
“殿下,這一次可是操之過急了。”
李大監歎息了一聲,自言自語了一句,默默守在了文崇殿門口。
而此時的蕭瑟,則是一反常態,整整一天,都沒有離開過書房。
要是換做以前,三皇子早就憋不住偷跑出去了。
反正一年到頭,三皇子總是闖禍,禁足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這一次,就連府的丫鬟,都覺得不可思議。
莫不是這一次真的怕了?
“夏至姐姐,殿下還未用膳,都熱過兩次了,是不是提醒一聲?”
“噓,別吵到殿下,不然我可保不住你。”
別看殿下今天神神叨叨的,可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萬一底下人衝撞了殿下,結果可想而知。
說來也是奇怪,殿下平時最喜歡的話本子都給丟了出來。
偏要拿著那些晦澀難懂的孤本研究。
原本以為殿下隻是一時心血來潮,誰能想到,殿下竟然堅持了一整天。
都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這也太。。。
至於此時的蕭瑟,則是捧著箱子最後一本《雜談》,記錄的全都是所謂的江湖傳聞。
“太祖7年,黑甲衛起兵謀反,圍皇城17日,幸九歌劍聖親臨,一劍破百甲,以一人之力,屠三千黑甲於城外,力保皇城不失。”
“高祖3年,蠻夷過境,燒殺搶掠,邊境數城生靈塗炭,天陽門八品高手三十餘人,千突襲,死戰一晝夜,力斬蠻夷數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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