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思緒中斷,隗陰扭頭看了過去,黑潮湧動,致命的靈異氣息蓄勢待發。
一個聲音傳了進來,
“隗陰哥,你在嗎?我是邵賓啊。”
“哦,進來吧。”
隗陰放下了戒備,手一招,銀線、黑潮飛速褪去,
一切煙消雲散,屋內瞬間恢複了原貌。
門開了,
一個小年輕嬉皮笑臉走了進來,渾然不知幾秒前屋內還是怎樣一幅詭異景象。
邵賓,
綽號阿賓,大昌市第七中學高三學生。
為了方便學習,家特地在學校附近給他租了一間房,正好就在隗陰隔壁。
不過,阿賓的高中成績並不理想。
高考在即,阿賓幹脆破罐子破摔,整天和張偉等幾個損友廝混。
屋並不熱,
阿賓在椅子上卻坐立難安,還時不時用手擦一擦頭上的冷汗。
“說吧,你和那女的怎回事?上次我好像看見你從她家出來。”
隗陰喝了一口水,漫不經心地推開窗,
天漸漸破曉,淡青色天空中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一片朦朧,棟棟高樓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天亮了。
阿賓臉上飛速閃過一絲慌亂,隨後高聲叫屈道:
“不是啊哥,你肯定是看錯了吧?冤枉啊,我又沒去過白姐家。”
隗陰鬼魅一笑,“嘿嘿,難道你不知道有個東西叫監控嗎?”
“啊?”
阿賓呆在了原地,嘴巴張得老大,
好半晌後,才小心翼翼解釋了起來:
“額,我想起來了,差點忘了,是去過一次。不過事出有因,我找她有正事兒。”
“哦?是嘛?”
“眾所周知,白姐身為整棟樓的房東,我作為租戶找她交房租費和水電費是一件很合理的事情對吧。”
“嗯,很合理。”
隗陰輕輕點了點頭,又道:“我也想起來了,隻有大門那兒才有監控呢,而且早都壞了,可能就是我看錯了。”
“我就說嘛,哪兒來的監控。”
聞言,阿賓大鬆一口氣,肩膀也舒展許多,直接靠在了椅背上。
隨後他又聽見隗陰一本正經說道:
“隻是我還有一個小小的疑問,晚上11點進去,淩晨5點鍾才出來,究竟是有多少房租費要交啊?難道是幾個億的大生意?”
“額……”
阿賓頓時紅了臉,喉嚨上下鼓動了一陣,試圖繼續狡辯道:
“事情雖然看起來像是那個樣子,但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不馬上要高考了,我順便讓白姐給我輔導一下外語,這也很合理吧。”
“學習外語?”
真是活見鬼了,
“哦對了,我手機好像還有一個錄像來著,我給忘記刪了。等下找找,要是一不小心發給了你爸可就壞了。這該死的記性,都怪大川市那個誰。”
隗陰罵罵咧咧,一轉身,又對著阿賓雲淡風輕道:
“你繼續說,我在聽,給我好好細講學外語的事兒。”
阿賓終於繃不住了,一把跳了起來,開始求饒道:
“哥別難為我了,我錯了還不行嘛,我老實交代。”
看到阿賓求饒,隗陰饒有興趣將椅子拉了過來坐下,隨後戲謔道:
“行啊你,這大車好開嗎?”
“什大車?哥你說什呢?”
阿賓有點不解,接著說道:
“我找白姐借錢這事兒你可千萬別告訴我爸媽,他們要知道我闖禍了,非得罵死我不可。”
“闖了什禍?”
“上次和張偉他們一起去喝酒,結果喝多了,酒駕撞了人,給送進了醫院。”阿賓吞吞吐吐道。
“嗯?”
“人倒是沒事,3萬塊同意私了,我本來想找隗哥你來著,結果你不在,所以……”
“所以你就大晚上去了白潔家?”隗陰數落道,阿賓低下了頭,
“這不是正好碰到白姐回來嘛。”
“說吧,除了張偉還有誰?楊間去了嗎?”
“楊間?叫了,他沒去啊,這家夥運氣真好。額,除了張偉,還有方鏡、劉奇和趙磊,一共五個人。”
聽到阿賓說完,隗陰一下子沉默了,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直到阿賓開始手足無措,隗陰這才收回了目光,幽幽道:
“就這幾個?確定沒有別人了?”
“嗯,就五個啊,一人六千塊嘛。”
阿賓有些莫名其妙,還是點了點頭道。
得,這幾個都不是陌生人,
張偉就不說了,楊間頭號馬仔,這家夥運氣莫名其妙的好。
劉奇和趙磊都是後來敲門鬼事件中活下來的人,這倆人後麵還會有劇情。
至於方鏡,這家夥很悲催,
按原著劇情,這家夥出場就拿著人皮紙,疑似有智慧、能預知未來的那張人皮紙。
因為它,方鏡想殺了楊間,結果被反殺,死在了敲門鬼事件中,羊皮紙也落到了楊間手上。
隗陰曾打過羊皮紙主意,卻沒在方鏡身上發現任何異常,也就是說,至少那個時候人皮紙還不在方鏡身上。
想到這兒,隗陰又古怪的看了阿賓一眼,
沒想到,自己隨手安插的一個棋子,竟然會牽連這多關鍵劇情人物。
至於房東白潔,這女人有古怪,隗陰不想多提。
思量片刻,隗陰道: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