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無邊的刺痛’
陳賢艱難的睜開雙眼,腦袋有些刺疼,看向四周的景象,有些迷糊。
泥土壘成的房間內通風並不好,淡淡的血腥氣息充斥鼻尖,地麵上深淺不一的坑洞,還往外冒著縷縷灰煙,周圍寂靜一片,細微的翻書聲在此刻顯得……有些詭異。
等等……翻書?
陳賢原本還有些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下意識的循著聲音望去。
房間內空地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藤椅,其上躺靠的老人發須皆白,卻著一身黑衫,正津津有味的翻看著一本泛黃古籍,似乎是注意到了陳賢的目光,緩緩放下古籍,轉頭瞬間四目正好相對。
那間,陳賢起身的動作頓時仿佛被按下暫停鍵般被頓時止住,身體連同著血液似乎都被凍結了,無法動彈絲毫。
但好在,這感覺隻持續了片刻,陳賢便再次恢複了對身體的掌控。
“醒了?可曾有什不適的地方?”
黑衫老人起身的動作很快,快到陳賢眨眼的功夫,老人便來到了身前。
盡管明知黑衫老人沒有惡意,但對方之前僅僅隻是一個眼神就能禁錮自己,更何況如此近的距離,說是一句自己的生死都掌握在對方手中,絲毫不為過。
伴隨著一股玄奧的氣息進入體內,陳賢的後背早已被打濕,晶瑩的汗液順著脊梁滑落到地麵。
察覺到了陳賢的緊張,黑衫老人緩聲輕笑道:
“莫要緊張,貧道是一名遊方道士,途徑此地,察覺到邪氣籠罩,所以才特來相助。”
聽聞對方介紹自己是一名道士,陳賢心底的警戒放鬆了些許,但卻依舊沒有全信對方的話,不動聲色的退後幾步,行了一個拱手禮。
“在下五陽觀陳賢,之前學藝多有不精,讓前輩見笑了。”
黑衫老人點頭示意,正準備再次開口時,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
……
半刻鍾前。
青牛化作的中年男人經過數分鍾的尋找,終於來到了李二牛家前。
本以為此行就算不太順利,也多半是在與那邪祟鬥法的過程,結果卻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開口,便被一名看起來有幾分談吐的青年攔在外麵。
“在下李廣誌,王縣令座下學生。觀兄台容貌,似乎倒也不像是李家村人士,今日登門敢問有何貴幹?”
青牛看了李廣誌一眼,不屑的冷哼一聲,沒有解釋,淡淡道:
“讓開,休要俺說第二遍。”
“若是我那堂兄之前多有得罪,今日過後,我必定與堂兄攜重禮登門拜訪,隻是今日還請兄台先行退去!”
這李廣誌不愧是跟著王縣令的學生,哪怕青牛都如此狂妄了,都還能耐住性子,好言相勸。
同時,隨著李廣誌的話音落下,不知何時藏於土屋兩側的數十個士兵,手持長矛,全身覆蓋黑甲,突然出現,將化形後的青牛團團圍住。
“哈哈,想不到小小一個石縣,竟然還藏有黑甲衛。”
說罷,青牛體表散發出淡淡幽光,眼看著便要使出法力。
下一刻,卻被一道大喝聲止住。
“且慢!”
聽見外麵吵鬧的那,陳賢便從屋內趕忙跑出,連帶著身上的血跡都還沒來得及擦拭,推門的那,正好看見劍拔弩張的一幕。
“你是何人?”
對於普通人,亦或是一些沒有特殊神通的修士來說,根本看不見陳賢身體周圍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的氣運。
然而青牛在見到陳賢的第一眼便認出了,這便是自己所要找的人,但兩人之前可從未見過,若是突然釋放好感,定然會讓陳賢察覺到自己有所企圖,所以這才有了剛剛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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