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你怎在這,你怎哭了?”
聞聲,林澤看著走到眼前的人,是莊絮。
唐雨仰頭望去,淚眼朦朧。
“這是怎了?”莊絮關心的問道。
迎上對方急切的目光,唐雨哽咽著將近期與宿友發生的事敘說了一遍。
莊絮是個很好的聆聽者,唐雨嗚嗚咽咽地說著,她就安安靜靜地聽著。
“學姐,你說她們為什都欺負我,隻因為我窮,沒錢嗎?”
“搬出來吧,在外麵租個宿舍。”
“可是學姐我身上沒錢,租房子應該挺貴的吧。”唐雨小聲地說道。
莊絮卻不以為意,拍了拍胸脯:“租房子的事就交給學姐!”
莊絮的速度很快,沒隔幾天就找到了唐雨,說幫她找到了房子。
“亞東城小區,從學校1號門出去500米就到了。”
“就是房間小了一點,是個小單間,房租也便宜,450塊錢一個月,也在你的承受範圍內。”
“要不你今天就回去收拾一下,明天我帶你去。”
“好,謝謝學姐,等我安置下來,給學姐帶奶茶。”
唐雨露出近幾日久違的笑容,對莊絮的幫助,她很是感謝。
這是除父母外,極少對她發出善意的,她很是珍惜。
唐雨的行李很少,最多的就是書。
翌日,在幾位宿友震驚的目光下,唐雨搬出了宿舍。
莊絮帶著唐雨來到出租屋,來到亞東城14棟1404室!
狹小的單間是他的自由。
沒有宿友的誤解,沒有人與人之間黑暗的算計。
唐雨在這生活了一段兒時間,她發現在她隔壁住了一個奇怪的租友。
她從未與對方碰過麵,也從來沒有發出過生活的聲音。
若不是他偶爾從門縫看見房間的亮燈,她都以為隔壁是沒人住的。
這些,林澤自然也發覺了。
他甚至在隨著唐雨租住著的瞬間,他就借著靈體的透牆性,挨個探望了個遍。
其中一間,租住著一對小情侶。
另外兩間,租住著一個快遞員還有一個外賣員。兩人相識,經常串門,一同雙排打遊戲。
最後一間,就在林澤準備穿透牆體時,他吃驚的發現,他被一股無形的氣牆給格擋住了。
“這間住的就是那個寄快遞的陰司嗎?”林澤默然思忖。
他本想守株待兔,但由於無法離開唐雨身邊,而那人與唐雨的作息時間總是錯開。
直至今日,也沒能遇見,這讓林澤苦惱。
林澤靠在唐雨單間的門上,看著隔壁小情侶拿著換洗衣服,曖昧的走進盥洗室。不多時,夾雜著曖昧喘息聲的流水聲,從門縫傳進他的耳朵。
出租房的大門被打開。
手提鋰電池的外賣員,結束一天的勞累,回到出租屋。
然後是快遞員,他回來時,手提著買回的燒烤和兩罐啤酒,敲響外賣員的門,走了進去。
盥洗室的門被打開,梳洗完的兩個小情侶,做賊般溜回自己的房間。
狹長的走廊,不時從隔房傳來叫喝酒聲,情侶嬉笑聲。
突然。
出租屋的大門再次被打開。
長廊吊燈暗沉。
一人從門外走進,頭頂的吊燈閃了閃。
悶熱的天氣,來人穿著白色防服,帽簷低垂,拉鏈拉至鼻尖。
長袖,長褲,看不清那人麵容,隻能看見他如鷹隼般的目光,冷冽的像是漫天飛雪下的死潭。
他步步走來,林澤目光如炬,死死盯著來人。
走至林澤身身畔,掏出鑰匙,轉動,打開房門走進去。
然而,就在他進屋的一瞬間,那人脖頸微轉,對上林澤的視線。
他笑了。
看不見他的嘴角,但是林澤看到他幹枯的臉皮在上揚。
一聲,門被關上。
林澤的心在抽動,就在對上來人目光時,他頓覺周身冰冷,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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