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月光灑進屋內,窗邊的綠植隨風搖曳著,白色的帷幔也被吹了起來,氣氛不再像往常一樣劍拔弩張。
柳希希支起身子靠在床上,目光淡淡的,語氣也是淡淡的。
“後來恩將仇報的蛇咬了農夫一口,農夫死了?”柳希希不知道黎諾和她講這個幹什,這不就是一則寓言農夫與蛇的故事嗎?恐怕三歲孩都聽過。
黎諾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一隻手放在膝蓋上有節奏的敲打著,聽完她的話輕笑了一聲,“你錯了,在蛇剛打算下口咬農夫的時候,農夫已經掐住了蛇的七寸。”
房間暖氣開得很足,但柳希希忽然覺得渾身發冷。
她抿著嘴,緩了緩情緒,心底有個聲音在叫囂著,她大概知道黎諾想表達什了,“所以呢?”
“所以,我是農夫,你是蛇,知道了嗎?”
“,所以我的七寸是什?”柳希希清冷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
黎諾愣了一下,並沒有正麵回答柳希希的問題,挑了挑眉毛,嘴角一勾,邪魅盡顯,“你不要忘記當初和我簽的合約是三年,你現在毀約,後果你承擔的起嗎?”
“這個不用你擔心,你隻需要告訴我,什時候簽離婚協議。”
女人絕情不留情麵的話,成功的拱起了黎諾的怒火,他心冷笑,想的卻是柳希希現在這毫不顧忌,無非就是她有了新的靠山,就算毀約,那點損失對於言澤來還是意思。
想到這,怒火燒毀了他僅剩下的理智,他的臉徹底冷了下來,目光深不見底。
冷笑一聲,一字一句的道:“你、做、夢!”
“黎諾,我們這彼此折磨有意思嗎……”不是疑問,柳希希更像是在問自己,其實她很清楚自己的內心,根本沒有放下這個男人。
看到他還是會心跳加速,他生氣的時候她也會心疼,愛上這個男人的時候她沒有想過會有這一,曾經她也像尋常女人一樣,滿心期盼著長地久,白頭偕老。
柳希希垂下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
不知何時黎諾已經走到柳希希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兩人這種姿勢,讓柳希希很有壓迫感。
“你吧,要怎做才願意簽字。”
話音一落,黎諾一手掐上了柳希希的脖子,他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一樣,疼的他喘不上來氣。
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惹火他的本事!以前的丫頭翅膀硬了,竟然敢和他談起條件了。
“你的七寸是言澤吧?”黎諾逼近柳希希,看著女人臉一點點的變色,他麵上愈發緊繃,手上卻不自覺得鬆了鬆勁,看著她倔強的麵龐,黎諾怒喝道:“話啊!”
“是……”
一個字的肯定,讓黎諾猛然鬆開了手,眼神迸射出冷意,緊緊的盯著床上的女人,薄唇微啟,聲線帶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沒錯,他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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