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說話可以選擇不說。”鄧緊滿腦黑線,在隔壁吐槽道。
柳敏聽後並無悲喜,反而是異常平靜,就像是早早接受了自己已經死去這件事。
“死了,不是會上天堂或者下地獄嗎?怎我還在這?”
“那是騙人的,一般的流程都是過完頭七直接消散去投胎。你現在還有七天時間可以去跟家人告個別什的。”
阿在隔壁給柳敏解釋,像是一個很有投胎經驗的老手。
“這說,你很懂哦?”鄧緊又在隔壁陰陽阿。
“廢話,我超懂的。”阿條件反射的回答道。
柳敏看著眼前拌嘴的一人一鬼,忽然想起來自己見過鄧緊。
“我記得你,你剛剛還在我診室陪你領導看病呢。”
“對啊,柳醫生還記得我?”
“不用這客氣,人都死了,叫我柳敏就好。”
“阿你看看柳醫生,記憶多清晰,再看看你。”
鄧緊又想起一問三不知的阿,撇了撇嘴。
“那你也算是我生命中最後見到的人了,真是奇妙的緣分”
柳敏無比感慨的說道。
“你好像對自己的離世並不傷心,一般來說,不都會非常難過之類的嗎?”鄧緊看著一臉淡然的柳敏,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為什我會這平靜,我甚至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輕鬆,就像是卸下了全身的重擔一樣。”
“終於不用擔心績效考核了對嗎?”
“,你聽說了呀。”柳敏微微一笑,並不意外,隨後繼續道。
“對呀,不用被工作煩惱,不用被所謂的功名牽著鼻子走,沒有家庭負擔,沒有社會壓力,不會被人指指點點,這樣一想,死掉其實也不是什不好的事情。”
“你父母知道了,會很傷心的。”
“或許吧,但他們的傷心,更有可能是因為失去了炫耀的資本。”
鄧緊沉默,不再多問,直覺告訴他這麵又有故事,如果自己多問一嘴,可能就會有麻煩事找上門了。
但鄧緊不想找麻煩,隔壁的阿卻嘴賤了起來。
“聽起來有故事,展開講講?來我這有瓜子。”
阿說完,從褲兜掏出了一把不知道哪來的瓜子,遞給了柳敏,隨後又添了一把火,“同是天涯淪落鬼,死都死了,有什事不能跟別人傾訴呢?”隨後看向眯著眼瞪他的鄧緊。
“緊哥,你說對吧。”
鄧緊此刻很想把阿的嘴給縫上,他是樂意聽,但是活兒還是得鄧緊幹的呀。
見鄧緊不說話,柳敏也以為鄧緊想聽,於是帶著鄧緊和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聊。
“這是我經常摸魚的地方,有時候忙偷閑,我就喜歡坐在這個位置,看著人來人往。”
柳敏深深呼了一口氣,看來這個地方確實能讓他感覺到放鬆和舒適。
“看不出來,連你也會偷閑。”
鄧緊在隔壁隨意的回答道。
“這很正常,人不是機械,不能一直重複地工作,否則就是我這種下場。”柳敏苦笑地說道。
阿緊接著問道:“你明知道這樣工作會過勞,為什還這拚命呢?職稱對你來說,就那重要嗎?”
聽完阿的話,柳敏陷入了沉思,她在思考自己努力的動機和意義。
“emm,可能是所謂的家庭責任,在作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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