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鑽心噬骨的痛,渾身像是被一枚枚鋼釘,硬生生敲入每一節骨髓一樣。
眉心間更是像被烈火燎燒一般,斷骨透心的疼痛幾乎要撕裂南星的靈魂。
“這是哪?”
“到底發生了什?”
南星用力晃了晃已經昏昏沉沉、沉重不堪的頭顱,試圖在破碎的記憶中,回想起一絲過往的線索。
然而,每一次嚐試重拾記憶,都仿佛遭遇了一股無形而強大的力量的阻擋。
所有過往片段在回溯中被無情地攪動、混雜,失去了原有的清晰與秩序,變得雜糅模糊,破裂粉碎。
這些紛亂的記憶片段如同無數隻無形的手,在他腦海中胡亂拉扯,撕扯著每一寸思緒,使得南星的腦袋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混沌與迷茫之中。
巨大的精神消耗,讓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為了中止自己的思緒,南星努力掙紮地站起身,逃離這,但還沒完全睜開眼睛,視線早已因為混亂而變得暈眩模糊,重影交疊,讓他無法看清周圍陌生的一切。
即便如此,掙紮動作導致的肌肉拉扯,也仿佛觸動了某種隱形的開關。
瞬間,疼痛如同傾盆暴雨般猛然襲來,無情地席卷著南星的每一個神經末梢。
疼痛宛如鋒利的刀刃,在南星的體內肆意切割,讓他鎖緊眉頭,不由自主地蜷縮起顫抖的身子。
在緩了一會後,臉色蒼白如紙的南星,扶著暈暈沉沉的腦袋,努力聚焦模糊的視線,打探起周圍的環境。
終於,模模糊糊地看見了。
牆壁蒼白如雪,與白色的窗簾相互映襯,床位周圍則擺滿了各種複雜的醫療器械。
有些器械已經被擦拭得幹幹淨淨,閃爍著冰冷而專業的光澤;而有些上麵還殘留著未幹的血跡,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我這是在醫院嗎?但是為什這這安靜?”
望著周圍寧靜又略帶幾分肅穆的的環境,南星困惑地低聲自語。
隨即,他閉上眼睛,定了定神,好一會後,又再次睜開雙眼,更加仔細觀察了四周。
紅色的十字、藍格的床單、空氣中彌漫著濃烈消毒水味道以及偶爾傳來的儀器輕微運作聲。
身邊的一切讓南星確信自己確實身處醫院的病房之中,但陌生又奇怪的環境讓他感到無比的困惑和不安。
正當南星疑雲滿腹之時,突然傳來門把手扭動之聲。
緊接著是“呀”一聲刺耳的開門聲,這聲音在寂靜的病房中顯得尤為突兀,嚇得南星心頭一緊。
“誰!是誰!誰在那!”
緊張的情緒讓南星不由自主地大聲驚問了起來。
出於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南星掙紮著想要站直身體,但頭暈目眩的感覺卻讓他難以保持平衡,隻能緊緊扶住床沿,試圖讓自己不要栽倒下去。
“吱吱...”
隨著病房的木門被緩緩推開,一個戴著口罩、穿著白色大褂、手拿著藥品注射器醫生走了進來。
醫生看到了南星緊張而驚恐的神情,急忙上前溫和地安慰道:
“放輕鬆,我是醫院的醫生,剛剛對你進行了緊急救治,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
“不要靠近我,離我遠點!”
南星艱難地支撐著身體,語氣中充滿了質疑和不信任。
然而,未等南星完全做好防禦,醫生便已經迅速而果斷地行動起來。
醫生手中緊握著一支碩大無比的注射器,針尖在燈光下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冷光,準備將藥液完全注射進南星的身體之中。
南星瞪大了雙眼,緊盯著醫生手中能洞穿自己身體的“利劍”,心中的恐懼如潮水般湧來。
由於本能的抗拒,南星無法接受這種不知利害的危險行為,急忙掙紮著躲避針尖的“突刺”。
正當南星負隅頑抗、拚命掙紮之時,在醫生身後突然竄出一道敏捷的黑色身影。
黑色人影迅捷而又果斷壓住南星抗拒的雙手,精準而堅決地製住了南星的奮力掙紮。
隨後黑色人影沉穩地轉過身,麵向神色凝重的醫生,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決,說道:
“醫生,麻煩您了,您給他打針吧,我來幫您按住他。”
醫生微笑地點了點頭,不再猶豫。
在快速塗抹完消毒用的碘伏之後,高高舉起手中的注射器。
在南星驚恐的眼神中,閃爍著金屬寒芒的針尖逐漸逼近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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