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的進程絕不會因為一個虛無縹緲的'認知障礙'之鎖而停滯。

    因為一個偉大的文明，會掙脫它、撕扯它、熔毀它！

    之後，才是屬於祂們的無上榮光！”

    ......

    無數公轉周期滾滾而去，如今的深灰文明依然是一個龐然大物。

    純實體自然規律學（物理、化學、生物）已經抵達了它所能達到的極致。各種曾經隻存在於幻想中的武器和技術被一一實現。其發展速度之快令所有文明歎為觀止——這是一個無時無刻不在技術爆炸的智械文明。

    但，此刻卻有一道技術鴻溝橫在了它麵前，使這個可謂“比肩神明”的智械文明第一次遇到了瓶頸——

    間體學。

    深灰曾有幸領會過掌握間體學的神級文明的手段，並歎為觀止。

    舉個例子，同樣是文明交流的問題，剛剛進入宇宙的深灰必須遵守“黑暗森林法則”：要秒它，要被秒，要不被對方發現溜走；而如今的深灰文明就可以做到無需任何的信息載體，向對麵直接發送抽象的“意義”，使對方直接明白它要傳達的意思。但是相關的設備極其笨重，體積上相當於一顆直徑數千米的小行星了。

    而掌握了間體學的文明呢？

    一張金屬紙，上麵刻一些奇怪的幾何花紋，再往麵導入一些能量，就可以做到深灰引以為傲的發明了。

    固然，兩者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也同樣實現了完美規避黑暗森林法則的結果。但是無論是效率還是便攜性上，深灰的傳統科技造物遠遠不如那些掌握了間體學的文明。

    類似的例子有很多很多，深灰也試著反向解析過那些造物。可惜，似乎是有一層“認知障礙”，導致深灰隻能按照說明書使用。一旦開始逆向解析那些東西的時候，會發現自己連它的載體材質是什都分析不出，更別提那個看一眼就令它幾乎昏厥的幾何花紋和聞所未聞的能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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