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自給自足，自輕自賤，自作自受，自娛自樂，自悲自喜，自導自演，自生自滅...

    這就是文明。”

    ......

    （永天國·遺址）

    這就是最開始那個被誤認為是行星的球狀物。

    現在的它，早就沒有往日的風采：表麵坑坑窪窪，像是被“耕耘計劃”打擊過了一樣。一個個因為表殼擠壓形成的巨大凸起像是山脈一樣...

    或者說，在時間和未知科技的作用下，那些就是山川、窪地、幹河、枯海...

    深灰-24920-29-11918躺在其中的一座山下，默默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尚且還能夠運行的數據庫告訴它，這是深灰文明最輝煌的地方。在它的正下方，就是最初的深灰的遺骸——一尊巨大的，群青色的晶體塊。

    它的意識決斷單元跳出來了兩個字：宿命。

    “你是殺的第一個【深灰】。”忽然，它“聽見”那個山頭上的碳基個體用繁星文明的語言說道，“當然，也是我殺的最後一個【深灰】。”

    “不可否認，【深灰】真的是一個非常偉大的文明。至少在我心中，你們真的是一個完美的智械文明。”

    “一切行為皆為傳承，一切主張皆為進存續。說真的，你們的【反裂解計劃】真的很偉大——如果換做一般的文明，真的不知道該怎解決你們。”

    “可惜，我的權柄是[存續]。”

    24920-29-11918沉默以對。

    它的聲音接收模塊已經徹底報廢，唯一還能運行的外來信息接收模塊是“意義接收模塊”。

    所以...這段話是以“意義”的方式直接傳達給它的。

    它瞥了眼“間粒示波器”

    ——無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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