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城門口,左恕蘊對謝瀟下達命令,讓謝瀟帶人守住主街,自己來守城門。
謝瀟猛的搖頭,厲聲拒絕,聲音有一絲顫抖:“不,外祖母,我來,或者,或者我們一起。”
左恕蘊頓時嚴肅了起來,拿出了在軍營中對待士兵的架勢:“這是命令,容不得你不答應!”
守主街還有一線生機,若是真的守不住還可以逃,守城門便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左恕蘊也想將三個孫女都支開,可謝瀟是個有主意的,不好辦,隻好將她留在自己身邊,看準時機送她出城。
“外祖母……”謝瀟眼包滿了淚水,她拿不知道自家祖母的心思。
“這是命令,去!”
“謝瀟領命。”謝瀟艱難的開口應下,而後在自家外祖母的注視下帶著幾十人離開城門處。
待人走遠,左恕蘊便吩咐一直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婢女,讓她保護好謝瀟,若是真守不住便護著她出城。
這婢女比母親年輕幾歲,旁人都叫她欣姑,她是左恕蘊年輕時救下來的,自幼便跟著她,她的命令自然是聽的。
婢女領命離開後,那慈祥而充滿愛護的眼神亦然決絕堅定。
撞擊的力度越來越大,城牆上的士兵也被射下去許多。
忽的,撞擊的力度小了許多,陳簡與陳寬帶著一對人馬,從側邊殺了出來。
陳寬從馬上飛身而起,陳簡給他助力,讓他落到城門口守門。
陳寬是陳策的第二子。
見撞擊的力度小了許多,左恕蘊不禁有些奇怪,更是怕有詐。
左恕蘊正想著,城門外便傳來了陳寬的聲音:“祖母放心,是我與二叔,這門,我與二叔先來守一守。”
“好!”知道是二人,左恕蘊不禁放心了許多,同時又擔心二人,但是這城門是肯定不能開的。
國家國家,先國後家。陳寬便知,先有國而後家,先大愛而後小愛,他自幼也是想要成為護百姓安樂的將軍,隻是對不起自己的妻兒與母親,但對得起百姓,也不錯。
城外,二人分工明確,陳寬守城門,陳簡向著天淵首領的方向殺去。
二人雖武力高強,卻也禁不住一波又一波人的上。
天淵首領瞄準陳簡,一箭射出,陳簡中箭,動作頓了一下,便叫天淵士兵逮住了時機,好急人同時向他刺去。
陳簡身中數槍,口吐鮮血,咬緊牙冠,聲音微弱,口艱難的吐出:“小人,搞偷襲,算什君子,疼死老子了。”
而後拚盡力氣,舉起手中的刀,想要多殺幾人,卻被十幾個槍捅得更深,最後倒了下去。
陳寬見此,擔憂的叫著“小叔”。
左恕蘊聽到聲音,哪還不明白,閉了閉眼,收起眼中的傷心,吩咐將士們時刻注意。
雖說二人帶了一隊人,暫時將城門口殺出一片空地來。可天淵人多勢眾,戰士們一個個的倒下。
陳寬也被一個接一個的弄得精疲力盡,被槍給刺得連連後退,雖提劍殺了那人,卻也受了傷。
見他受了傷,天淵士兵也越來越大膽的往他身上刺。
最後,陳寬被一槍給刺得抵在了城門的左邊的牆上,他一劍對準刺他的那人拚盡全力扔了出去,那人被這一劍給刺穿脖子,訂在了對麵的牆上,陳寬也被更多的槍給刺穿了身體。
眼見城門又被撞起來,左恕蘊便知自家孫兒怕是也已遇難,但如今不是傷心的時候。
“眾將士聽令,誓死守好城門!”左恕蘊大聲喊到。
“是!”
撞擊的力氣越來越大,戰士們也用自己的身體堵住城門。
天淵士兵乘著城門撞出了一條縫,將自己的長槍伸了進去,胡亂捅著。
門縫越撞越大,直到最後被徹底撞開,天淵士兵一擁而上,左恕蘊也提起了劍,不讓天淵士兵前進一步。
主街離城門不遠,謝瀟見城門好似被撞開,城門口的廝殺聲也越來越大,便什也不顧,叫人在這守好,自己結果弓箭,拿著紅纓槍直衝城門口去了。
謝瀟在不遠處,對著向左恕蘊提起刀的人直直射過去,因為慌張,還滑了幾次弓。連續射了十幾支,直到沒有了箭,才將弓扔下,直衝城門口。
祖孫二人同所剩無幾的士兵在城門口共同奮力廝殺著,身上沾滿了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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