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迷迷糊糊中醒來，許嵐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因為不暈車，舒服睡了一覺，可非但沒覺得滿足，反而悵然若失——不對，好像忘記了什。

    雙手抱胸，許嵐鄭重回憶，卻偏偏怎想不起來。

    過去多久了？完全不知道，睡得很熟，應該是很久了。許嵐看向窗外，窗外已經夜幕之始，路邊開始零星出現建築，這些房子都點了燈。

    許嵐向前麵兩個位置的張文蕊看了看，發現她在看著窗外，許嵐稍放下心。

    “應該是快到了。”許嵐想。

    這樣想著，許嵐開始想象工作後的生活，喃喃自語：“應該會有所改變吧。”

    正在思緒翻飛時，前麵忽然有了喊：“紅楓林到了，有人下沒有。”

    “有，有。”

    是張文蕊的聲音。她解開安全帶，走到楊盼甜和汪元琴的座前，發現她們也在解安全帶，心頭愉悅，說道：“你們也知道到地方了啊？”

    “自然，不消你說。”汪元琴回說。

    “你們就在這下了。回去的時候，如果真的方便，可以去醫院看我。但也可能會換工作的地方哦，......”

    “那我們走了。”汪元琴說。

    “換工作的地方也可以聯係。”楊盼甜也說。

    “再見。”張文蕊眯起眼睛笑了，搖手說道。

    說完，兩人在下了車，車外燈光稀疏，但看起來也不是十分偏僻的地方，有酒店和商店的樣子。許嵐並不感到意外，這是來之前就已經說好了的。

    回到座位，張文蕊隔著座位對許嵐說道：“快到服務站了，一會兒會停一下車，記得上衛生間哦。”

    “知道，不用擔心我。”

    “嗯。”

    說話不方便，兩人都了解，就沒有再說。

    但許嵐有一個疑問，還是忍不住問道：“哎，張文蕊。”

    “咋了？”

    張文蕊回頭，微笑說道。

    “車子不進站嗎？你那樣說。”許嵐問出心的疑慮。

    “嗯，車子會送每個順路的人到最近的地方，放心。”

    “那好。”

    車又行駛了十多分鍾，到了一處服務站，旅客都下來，用餐洗手，許嵐上完衛生間，跟張文蕊簡單吃了難吃的食物。兩人沒怎說話，可能在陌生環境和路上的緣故的，都花心思在自身。

    二十分鍾後，天徹底黑下來，許嵐走出服務站，看著夜空，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月亮星星還沒出來。許嵐想到家鄉的夜空，夜空中的繁星，最亮的北極星，還有月亮。

    沒多久司機和檢票員開始吆喝上車。人們陸續上了車。車輛繼續行駛。

    論理昆城應該快到了，又行駛了半個小時，城市還是沒到。相反窗外零星的燈火人家再次變得稀疏，車又駛入了一片荒原。可能是夜晚的緣故，交談的人幾乎沒有，不知都是陌生人，還是其他什緣故。

    沒多久時間，睡意又襲來了，許嵐雖然疑惑，白天明明睡了一路，怎夜晚還是會這困的，但還是忍不住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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