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轉《天玄訣》,拾柒順其自然,並不再刻意吸收靈氣,眼前豁然出現無邊無際墨色雲霧。
“這應該就是當時傳輸的能量。”
嚐試將其聚集,可墨霧巍然不動,幾次沒有成功,拾柒隻能縮小範圍,隨之而來鑽心徹骨疼痛,心神為之一顫。
他咬牙堅持,努力控製住顫抖的身體不露出異樣,那小片雲霧不斷匯聚,竟有水光在流轉,沸騰翻滾間,其餘墨雲紛紛圍繞旋轉,停止《天玄訣》運轉,體內卻還是無法平靜,。
夜空之上,雷雲悄然聚集,威壓漸積,隻是隔絕在陣法眾人無法察覺。
陣法內,邵蕭遠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一股腥臭味彌漫開來,直叫人作嘔,袁七殘忍笑道:“看來今晚過後,我定可以突破元嬰後期。”
話音剛落,一爪探出,那弟子轉身想逃卻是一個踉蹌。
“小心!”
同門師兄弟慌忙提醒。
血紅五指深深扣入天靈,袁七一臉陶醉,就連佝僂身形都有些舒展。
眾人下意識抽出佩劍,終究不敢出手,練氣期怎可能戰勝元嬰境,何況這詭異功法,居然以血肉為食,著實讓人感到害怕。
吞噬一人,袁七麵色紅潤,身體隱隱散出一團血霧,腥臭味更加濃烈。
詭異氣氛讓人壓抑,陸甲終於承受不住,撲通一聲跪下,痛哭流涕的求饒道:“求求你,袁前輩,放過我,隻要放過我,我願意拜入紫霄派,什都願意做。”邊說邊磕頭,用力之大,在地上形成血坑。
大師兄王燃麵有怒容,大聲斥:“陸甲,我輩修行之人怎能向邪魔歪道求饒!不過有死而已!站起來!”
“哈哈哈”
袁七眼角斜瞥,戲虐道:“就怕你拜入我紫霄派也難逃此劫啊,要知道墨掌教下手可比我狠。”
鮮血順著衣角滴落形成一灘血水,邵蕭遠拄著佩劍強撐站起,還未出聲先咳出幾口鮮血,費勁喘著粗氣:“你是說墨傑師兄也在修煉這天道不容的邪功?你們這般喪心病狂,難道就不怕為宗門招來禍害?”
“宗門?”袁七不屑。
“隻要能飛升仙界,證得長生,區區一個宗門算什,就算......”
不待他說完,邵蕭遠猛然拔出佩劍,“嗖”一聲驟然而至,在身後留下一條血跡,臉上顯現出怪異紅潤,手中長劍吞吐青色劍芒直刺袁七麵門。
天玄宗弟子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袁七有所防備,隻是沒想到將死之人的攻勢會如此迅猛,倉促間抬手格擋,身上血霧更加濃鬱,血爪抵住劍尖卻未能完全阻擋,慌忙往後一仰腦袋,堪堪躲過刺穿手掌直奔麵門的一劍。
陳凡雙腿都有些發軟,但還是鼓起勇氣,瞅準機會一拳轟向袁七後心,但還未接觸便被震飛。
“哼,練氣期也敢對老夫出手?”
血爪扣入邵蕭遠頭頂,袁七渾身散發血霧猶如鎧甲,將其包裹。
再次咳出一口鮮血,邵蕭遠身體微微顫抖,臉上紅潤徹底消退。
倘若先前沒有被墨傑偷襲,剛才那一劍不說取袁七性命,起碼也能重傷,可此時全憑一股意念支撐,一劍之後再也沒了力氣。
“邵師叔!!”天玄宗弟子驚懼,情不自禁大喊。
“快逃!”剛說出兩字,邵蕭遠在血爪下變成一具幹癟屍體。
隨意將屍體丟在一旁,袁七粲然一笑:
“我倒要看看你們在這陣法怎逃!”
體內黑色雲霧不見蹤影,隻剩下一池墨汁般液體,一道渦旋在中心不急不緩旋轉,拾柒雖然無法控製身體,但周圍之事卻是知道,看到抖的像篩糠似的陳凡還敢出手,有些驚訝。
身體已經恢複正常,內心忽然有種莫名感觸,就像當時在黑色光柱內。
天劫!
知道待會兒會發生什,拾柒馬上奔向袁七。
“別去。”
這段時間陳凡與他接觸最多,想阻止他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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