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碧河曲折蜿蜒如一條巨龍匍匐在廣闊的天策草原,河麵波光粼粼倒映著藍天白雲,不急不緩的流向寂靜之海。
碧河說是河,卻是兩岸不能相望,沒人知道其源頭在哪。
曾經有人發誓要用雙腳丈量出碧河長度,找到碧河源頭,還信誓旦旦說等他成功後,就會乘著一葉扁舟,從那不知名地方回來。
眾人等啊等,盼啊盼,卻再也沒有誰見過他。
於是有人說碧河源頭其實在高山之上,連最矯健的猿猴都攀不上去。也有人說碧河源頭其實在深淵之底,入則困不能出。更有甚者,說碧河源頭其實在仙界,那人已然得道成仙。
大家眾說紛紜,誰也說服不了誰,漸漸也沒人再關心這個問題。
倒是有人嗅到碧河蘊藏的商機,弄了幾艘大船,專做迎來送往的生意,賺的盆滿缽滿。
拾柒此時就站在碧河岸邊,看著陳凡低聲下氣與船夥計商量
“兄弟,我們真的是出門匆忙忘帶了,不然幾塊下品靈石的船價至於和你說這半天嘛。你就通融通融,一到靖王朝我馬上讓人送來,決不讓你吃虧!”
二人走水路的想法是好,但是忽略了一個問題,坐船是要給錢的。
船夥計垮著張臉,也不說話,就那斜瞟著陳凡,顯然是不相信這套說辭。
他在船上工作多年,早練得雙火眼金睛,什人有錢什人沒錢,他一眼便知。
在他看來,麵前這位明顯是想渾水摸魚的主,還到靖王朝就給錢,信你個鬼,怕是剛走一半就要跳河逃票。
況且最近船老大特意強調,馬上靖王朝百年慶典,生意肯定紅火,嚴禁先上船後買票!所以他並不想和這人過多廢話。
陳凡廢了大半口水,眼見說不通,隻得無奈的看向拾柒,示意他想想辦法。
“大意了!居然聽信這個不靠譜家夥鬼話。”
拾柒歎了口氣,把手的長劍遞給船夥計。
船夥計顯然也是見過世麵的,接過長劍並不急著查看,先用手顛顛分量,不動聲色掃一眼劍鞘上細小靈石,這才抽出劍身。
劍剛拔出半寸,粗略一眼便“啪”一聲回鞘,故作為難道:“這也不夠啊。”
假裝猶豫片刻又道:“算了算了,我就吃點虧,給你們補上。”
說罷擺擺手,示意他們上船,心暗自高興,盤算賣了長劍自己能賺多少差頭。
拾柒肯定不知道船夥計的想法,也不會在意。
但陳凡多精啊,從船夥計嘴角抑製不住的上翹就察覺出端倪,頓時一改剛才低三下四的模樣,撇著大嘴衝那船夥計一伸手
“找錢!”
頗有點小人得誌意味。
因為陳凡堵住唯一上下通道,現在甲板和岸邊站不少人,看到這一幕,都是毫不掩飾的鄙視。
不過倒也有幾名老者撫著胡須微微點頭,頗有些欣賞說道
“此子臉皮甚厚。”
突然一女子從圍觀人群中衝出,相貌雖談不上傾國傾城,但身材高挑束發高聳,尤其此時兩道劍眉緊皺更顯別樣英姿。
“是淩光宗的人。”
有人從女子衣服配飾認出。
淩光宗位於東荒東南部,與靖王朝其實相隔不遠,隻是兩者之間道路被九幽深淵切斷,而正北方又是十萬大山,所以淩光宗弟子平時出行諸多不便。
這次歐陽月穿越十萬大山連夜趕路,風塵仆仆的來到碧河邊,就是為了早日趕到靖王朝,現在被堵在岸邊許久,著實讓她惱火。
歐陽月本就是急性子,終於是忍受不住,衝出來一腳將陳凡踹翻。
“一個大老爺們婆婆媽媽,不就是幾塊下品靈石,本姑娘賞你了,趕快讓開!”
歐陽月輕蔑的看著陳凡,不屑的說道。
摔個狗吃屎的陳凡有些惱怒,站起來開口就罵:“你這男人婆急著去當媳婦啊,生怕別人不要你是吧!。”
歐陽月性情火爆,行事更是彪悍,也不回罵,直接抬腿就是一記橫掃。
陳凡當然不會傻愣愣站在原地,急忙後跳避開,躲在拾柒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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