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陳瑀不由自主發出陣陣呻吟聲。
他剛有意識,陣陣記憶就如潮水般狠狠插入他的腦海,讓他接受了他穿越過來的慘痛現實。
他穿越到了清河縣下轄的一個雙樹村,是一個落魄郎中,亦名陳瑀。
以給村人開一些無毒無用的藥方,作為謀生的根子。
雖是父母因三年前的大疫,雙雙亡去。
在家中留下一點餘錢,供陳瑀夫婦倆生活。
他有一門手藝謀生,生活倒也過得去,也頗受村子人的尊敬。
直到他那天酒後,拿錯了藥,把紫紅色的紫堇看錯,當成牛膝草塞入了藥方中。
第二天,就傳來村的李姓狗大戶的小妾毒發身亡的消息。
原身被狗大戶派來惡仆,打的七魂升天,直接血流滿地,當場死翹翹。
陳瑀因此順利穿越過來。
“瑀哥,你醒了!”
一個荊釵布裙的女子從角落瑟縮著走了過來,她連忙去打了一碗水,遞到陳瑀嘴邊。
久旱逢甘霖,陳瑀幹裂的嘴唇被水滋潤,他才感覺舒服一些。
眼前身材瘦弱,卻臀兒渾圓的女子名為方玉燕,他的童養媳。
淳樸善良,以照顧陳瑀、打理家務為生,平日做的一手好飯菜,頗受原身喜歡。
隻是原身自幼體弱,醉心於修煉小時候從山洞中撿來的一本純陽功,為了不破功,一直不近女色。
沒成想,純陽功還沒入門,就被惡仆打死。
他喝完水後,掙紮著起身,方玉燕連忙扶著陳瑀的胳膊,把他扶到床上坐下。
方玉燕低下頭,有些喪氣,“李財主派來的幾個惡狗已經走了,可是他們走的時候,把家的錢財也都帶走了。家的米也被撒在泥,我都沒東西給瑀哥你煮飯了。”
陳瑀嗓音沙啞,“這世道自古以來就是這樣。強的欺淩弱的,富的欺負窮的。
學武的欺負平民,帶兵器的欺負赤手空拳的。
我們要強大起來,才能不被人欺負。
學醫,是救不了自己的。
要學武,才能改變命運。”
方玉燕一臉驚詫,看向陳瑀,卻帶著驚喜,“瑀哥兒,你變了,更成熟了,我好喜歡。
隻是,李財主要是知道你沒被打死的話,他很生氣,肯定會繼續派人來藥鋪鬧事。
我們在雙泉村就待不下去了,還不知道要去哪流浪。”
陳瑀心頭一沉,原身給李財主的小妾開藥,毒死了他最寵愛的那個小妾。
在這等禮法第一的鄉下,若是沒有鄉老為他說話,若是他沒有出人的武力或者財富,他必然鬥不過那李財主。
何況他也不占理。
方玉燕一咬牙,“家還有一點我平日特意積攢下來防止災荒爆發的米,我去拿來煮了吧。”
她匆匆前往廚房,陳瑀低頭看向混亂破碎的地麵,李財主派來的三個惡仆把他的家砸的四分五裂,地上全是被踩碎的藥物,還有砸碎的花瓶,摔碎的木椅,扔在地上被踩了幾腳的醫書。
就連他此時坐的床也十分硌屁股,厚重的被褥已是被幾個李家惡仆帶走,在這個年代,能夠抵禦秋冬寒冷的被褥亦十分珍貴,起碼要幾兩銀子才能置辦出來。
陳瑀心頭思忖,要破局,要想辦法擋住李老狗接下來可能派來的惡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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