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咱們還要在這站多久啊?”
“上頭意思是至少要等麵宴席結束,才能回去!”
“他姥姥的。咱們可是捕快,是官府衙門的人,現在卻給張家看大門。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麵是……”
本還在眯著眼假寐的捕快頭子趙小三突然睜眼,對著李狗子的肥臉就是一巴掌。
隨後看了一眼發現沒人注意這邊情況,方才低聲斥道:“李狗蛋,你找死嗎?這種話能亂說嗎?”
被打的李狗蛋明顯有些委屈。他捂著自己的腮幫子眼含淚水辯解道:“我說的不對嗎?趙叔,憑啥張家辦酒宴,要咱們給他看大門?咱們可是衙門捕快,是衙門的人……?”
趙小三冷冷一笑:“衙門的人算什?張家老爺子官致少宰,他兒子亦是荊州的太守。捕快在張家眼跟狗有什區別?”
“可……”
李狗蛋還想辯解什,但看著趙小三凶狠的目光還是乖乖低頭認錯:“叔我知道了!”
“你們幾個爹娘走的早。你們認我這個叔,我就得對你們負起責!”趙小三歎著氣無奈說道:“俺粗人一個沒啥本事,不能讓你們讀書。能讓你們跟著我幹捕快已經是上頭大人開恩了。
捕快是背靠衙門,可在這衙門並不是最大的啊!
你要是這群權貴麵前耍大牌,後果你們比我清楚,南街的例子還不夠深刻嗎?”
“天日昭昭,這群人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趙小三冷笑一聲:“在楚州他們就是天。
你們都給我記好了。他們在你眼前把人給打死了,你們也隻能給我當沒看見!都聽到沒有?”
“知道了,頭!”
一股寒風吹來,本就衣服單薄的趙三不禁打了個冷顫。抬頭看著張家的府邸,不禁在內心罵道:“姥姥的,這還得多久才能結束啊?”
此時張府的大堂人聲鼎沸,交杯換盞的聲音不絕於耳。
“這紅布可都是南寧的宋錦,一錦千金,這全府道路都鋪上了,這得花費多少銀子啊?”
“宋錦在貴又能比的了掛著的紅燈籠嗎?
這紅燈籠可都是用紫雲竹做的。瞧著燈籠的大小,恐怕數十根竹子才能做出一個燈籠。
可光我進來這一功夫,就見到了幾十個這樣的紅燈籠。
而且要知道紫雲竹那可是貢品啊!張家為了這次宴會可真是煞費苦心!”
能來張府參加宴會的都是身份尊貴之人。
這群權貴老爺平常生活也是奢華至極。
但是看見張府的豪華派場也是不得不暗自稱讚!
“咚”
“咚”
“咚”
雄厚鼓聲從張家內堂傳來,響徹在整條朱雀街上。
趙三立刻高聲斥道:“都打起精神來。
馬上要抓鬮了,這時候要出現亂子,你我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的張種道坐在主位的椅子上,摸著胡子笑的對著賓客們說道:“感謝各位能來我張府參加我孫兒周歲生日宴,各位的人情老夫記在心。”
眾人一聽這話,臉上都浮現出了笑容。
為啥他們要將金銀一車車往張家拉;為啥古玩珍寶一箱箱往張家送;為啥名人字畫一卷一卷往張家放?
為的不就是張老爺子的這句話嗎?
“少宰大人您客氣了!”
“少宰大人相約,我等榮幸之至啊!”
…………
張老爺子抬手止住了繼續要道喝的人對著張居然道:“時候差不多了,子遊讓乳娘把會之抱出來吧!”
“是!”
很快一個孩童就被乳娘抱到了內堂之中。
眾人從未見過張家嫡長孫是何容貌,一時之間紛紛圍了上來,仔細打量。
這孩童也甚是奇怪,見到陌生人不哭也不笑,隻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眾人。
見此情景眾人在心不禁暗暗稱讚“不愧是名門之後,從小便臨危不亂,真有大家風範!”
很快在張老爺子的示意下,抓鬮的物品便呈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張仲道將所有可以代表高官厚祿,權貴之家的代表物都找了出來。
且都放在自己孫兒的麵前,以方便孫兒隨意挑選。
“景兒,從這麵挑一件你喜歡的東西拿著,就當爺爺送給你的生日禮物了!
張景便是張家嫡孫的名字。
不過在剛剛出生的時候張種道便破格的為自己孫兒起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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