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通常是酒館最熱鬧的時候,可今晚的荊棘酒館卻有幾分冷清。
白天貝特林的人退走後,黃昏時分又重新冒了出來。
這回他們學聰明了,不再明目張膽的堵在酒館門口,而是聚在不遠處的街道口警告往來的人群不要去荊棘酒館。
酒館老板托辛派艾米去城衛隊報信,卻被他當軍官的妹夫告知說他也無能為力。
…
又過了幾天,荊棘酒館的情況不僅沒有絲毫好轉,反而更加惡劣。
貝特林鐵了心要把科林等人趕出坎諾克,再次加派了盯梢的士兵,現在連為荊棘酒館提供食材的農夫都不允許通過。
而基安代表灰狼傭兵團前去聯絡城內商會頭人,希望能從他們那雇傭士兵的舉措也不順利。
商會頭人相比於灰狼傭兵團提供的蠅頭小利,更樂於向芬·莫卡爾家族示好。
就在這困頓之時,一名意想不到的客人推開了酒館的門。
“見到我很驚訝?”
無視科林手的劍,亞羅斯拉夫淡然的坐到往常的位置:“托辛,老規矩。”
科林看著自己的第一位客戶慢條斯理的品嚐來自帕拉汶德的葡萄酒,有些不解他此刻的來意。
等杯中酒飲盡,亞羅斯拉夫長歎一口氣:
“沒想到短短幾天,籍籍無名的傭兵就成了坎諾克人盡皆知的競技冠軍,還惹上了芬·莫卡爾這樣凶狠的家族。”
科林放下劍,拉開椅子坐在亞羅斯拉夫對麵,無奈的攤了攤手:“有些蠢貨覺得這個世界是圍著他在轉,現在是誰惹了誰還說不好。”
聽了科林的話,亞羅斯拉夫啞然失笑。等托辛收走酒杯,這才說明了來意:
“一位有幸服侍我們領主的朋友告訴我,貝特林已經說動了坎諾克的主人。如果不是顧忌你剛取得冠軍的聲勢,此刻你應該和你的朋友待在坎諾克的監獄。”
看出科林的不解,亞羅斯拉夫搖了搖頭:“貝特林本就心胸狹隘,做事從不計較後果,而且他的醫生告訴我,他再也沒法握劍了。”
“不過,這事還有回旋的餘地。”亞羅斯拉夫敲了敲桌子,眼神嚴肅的盯著科林:“問題在於,你想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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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被疼痛折磨得幾乎整夜沒睡的貝特林聽到了一個壞消息。
“什?他們跑了?”
前來匯報的侍衛隊長低著頭,不敢直視貝特林憤怒的眼睛:“換班的時候才發現盯梢的兄弟被打暈了,我們追到城門口從守衛那得知他們昨晚就坐吊籃離開了坎諾克。”
想到自己這幾天的所作所為,貝特林忽然覺得自己像個上躥下跳的小醜。
深吸幾口氣,貝特林強忍住了怒火:“他們往哪去了?”
“往北去了。”
“坐吊籃不可能騎馬,你立刻帶人騎馬去追,別讓他們活著跑了!”
侍衛隊長領了命,正要轉身離去。
“等等!我和你們一起去。我要親眼看著這群雜碎向我求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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