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聲大喝像是平地炸雷一般,將毫無準備的黃善嚇了一個哆嗦;但是緊接著,他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像是做出了某種決定。
血盆大口一張,風卷殘雲,三口兩口就把這一份魷魚吃了個幹淨;味道沒有想象的好,像是沒加調料的豆腐,看起來熱氣騰騰的,吃在嘴卻不感覺燙。
他有些意猶未盡,卻沒有機會再下手了,這才抬頭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那竟是一隊穿著製服的男人。
他們一行有二十幾個人,每個人身高都神奇的一模一樣,幾乎分辨不出區別;詭異的是,黃善並不能看清他們的長相,似乎有一團霧氣遮蓋在臉上。
那領頭的人看他幾口就把那魷魚吃了進去,出離的憤怒了,大步流星的衝了過來,一把扯著黃善的衣領質問道:“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這東西是你能吃的嗎?”
“,太餓了,您看看該怎賠,我都認。”被那老和尚一通蹂躪,他早就饑腸轆轆了,這也是為什他明明在聽到有人製止還是裝作沒聽見硬是把那一串烤魷魚吃下去的原因。
麵子算什,填飽肚子還是真的。
那人被他氣的渾身發抖,模糊的臉上隱隱有兩道紅芒從霧氣中透了出來。
黃善隱隱感覺有些不安,這奇怪的地方,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同尋常,他有些後悔為了一點口腹之欲就貿然招惹麻煩了。
“咦!”想象中的爆發並沒有出現,那人像是發現了什,居然驚叫一聲:“你不是這的人?”
“你不屬於這,”他喃喃說道:“假的!全都是假的!”
這人有點神神叨叨的,一邊說著,一邊手舞足蹈著,像是受到了刺激,逐漸變得癲狂。
黃善越發的不安了,一雙眼睛東張西望著,想著一會兒這家夥如果犯病自該往什地方跑。
神經病打人可不犯法,更何況自己也沒有保險,真吃了虧也沒地方說理去。
可惜的是,那二十幾個人雖然沉默著,卻隱隱將這包圍起來,堵住了所有方向。
就在這個時候,那領頭的家夥突然扯著黃善的衣領,瘋狂的大叫道:“你記得自己是誰嗎?記得自己從哪來嗎?”
“我不記得了!哈哈,我不記得了!”
那人大叫著,向著街道麵狂奔而去,一路上撞翻無數攤子,那二十幾個製服人不發一言,沉默的跟上了上去。
像他們剛來時候的那樣,莫名其妙的走了。
黃善下意識的鬆了口氣,跟這種情緒極度不穩定的人相處實在是一種壓力很大的事,尤其是對方還是這詭異的形態。
如果他們不是主動離開,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內心早已做好了再死一次的準備。
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有點冷。
起風了,空氣中傳來腐爛酸臭的味道,像是廚餘垃圾放了好幾天,在日光下發酵之後的味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順著味道傳來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他隻感覺如墜冰窟般的寒冷!巨大的恐懼幾乎連靈魂都給凍結了!
一個巨人,身高至少十米左右,正用手拄著一棟建築的屋頂,一手托腮,用那雙比車輪還大的眼睛,饒有趣味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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