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書友:“花奶奶家住村哪來著?”
花婆子:“村西邊木匠家,繼續往,你問一下就知道了。”
“好。”
林書友又跑下壩子。
花婆子家不是二層樓,是平房,但壩子上水泥澆築得很平整,平房也是修繕過的。
林書友拿著鑰匙打開廳屋的門,一進來就看見靠牆的長櫃上,擺放著的遺像框,框的黑白照片,很是年輕。
阿友走上前,給人上了柱香,對著照片打了聲招呼:
“我是來修電的。”
隨後,阿友開始檢修起來。
他不是專業電工,但他的操作,比老電工師傅都嫻熟。
畢竟,有沒有電,他一摸就知道。
折騰好後,按了一下開關,燈亮了。
阿友滿意地點了點頭,將門重新鎖起後,走到壩子上的井口邊,打了些水,抹平自己豎起來的頭發。
“喲,我記得你。”
出聲的是隔壁鄰居,一個年輕小婦人,抱著一個孩子,一邊喂奶一邊主動與林書友打招呼。
林書友轉過身看向她,然後立刻紅了臉,迅速將身子轉過去。
“。”
小婦人笑了起來。
上次木匠家起魚塘時,阿友被李三江派來幫忙,她就留意到了這個年輕小夥子,上衣一脫,跳下塘子,本來得四五個人才能拉起的一側往,他一個人拉得輕輕鬆鬆。
等出了魚塘時,身上濕漉漉的,一身勻稱健美的肌肉,很是好看。
“你來花奶奶家做什?”
“給她家修電的。”
“哦,這樣啊,我家收音機壞了,你會修不?”
“不會。”
“行了行了,我喂好了,衣服遮起來了。”
林書友沒轉身,而是道:“我走了。”
“別介啊,你力氣大,幫我搬一下米袋子成不?”
“不成。”
“幫一下嘛,我家沒男人。”
“不成。”
林書友往外走去。
“哎哎哎,我家男人沒了!”
林書友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她一眼。
然後,走到她家壩子,順著她的指引,來到一間屋子,這有個四周以竹條編織起來的糧堆,先前應該是破了,糧食灑了出來,但都被裝進了米袋。
糧堆補過了,林書友試了一下,發現不夠結實,就地找了些藤條木板這類的,給它重新做了一下加固,然後將地上的米袋都倒了回去。
“謝謝,喏,給你。”
小婦人遞過來一個杯子。
林書友接了過來,喝了一口,怔住了,這是奶。
“。這是泡的奶粉,我奶可不多,都不夠喂伢兒的,哪可能喂你。”
林書友把杯子放下,說道:“好了,我走了。”
“不再坐會兒?”
“不坐了。”
“你有對象了不?”
“有。”
“哦,挺好的。你哪人來著?”
“福建的。”
兩個人一邊對話一邊往外走,林書友都下壩子快上路了。
女人開口道:“我男人河南的,洛陽的。”
這聊的本就不是天,而是閑屁,屬硬聊。
但洛陽這個地名,還是讓阿友直接停下腳步。
“你男人姓虞?”
“對,姓於。”
林書友目露嚴肅,他覺得,這是浪花來了,自己得接住。
……
房間。
李追遠正在刨著木花卷兒,阿璃則在嚐試畫新符。
這符篆其他人用不了,是李追遠單獨設計給自己用的,也因此,製作難度很高。
終於,經過多次試錯後,第一張完整的符畫好了。
這已經是很可怕的效率了,要知道多少人浸淫符道一輩子,想要創建一個新符都難如登天。
李追遠將這張符紙拿起來,放在自己右手掌心,黑蛟之靈閃現,沒入符紙之中,符紙自己飄起,伴隨著少年指尖晃動,符紙在房間肆意橫飛。
少年手指輕輕一握,符紙裂開,業火炸現後消失。
這符本身沒什特殊的,最大的能力是能夠將少年將要用的術法進行臨時儲存,然後隔著一段時間與距離再進行釋放。
“阿璃,得辛苦你再幫我畫一些了。”
阿璃點了點頭,有了第一次成功經驗後,接下來製作成功率就明顯提升了。
不過,女孩額頭,也沁出了些許細汗。
“好了,我們休息。”
李追遠及時叫停。
阿璃抬頭看向少年,示意自己還能繼續畫下去。
“晚飯前,我們還得下棋,晚飯後,還要出去散步。”
阿璃放下了朱砂筆。
李追遠拿起熱水瓶往臉盆倒了些熱水,將自己的毛巾打濕擠幹,走到女孩麵前。
“閉眼。”
女孩聽話地閉上眼。
李追遠試了試毛巾溫度,然後輕柔地幫女孩擦臉。
雖然阿璃每天都會被柳玉梅精心打扮,但她是不上胭脂的,也就不用擔心擦花妝。
擦好臉後,將毛巾展開再折疊,李追遠又幫女孩將雙手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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